叶小天既是关心高涯和李伯皓两人,也是真心想为百姓们做点事,他倒不是想以此事为武器来对付花知县和徐县丞,花晴风既然这么说,叶小天只好作罢。
花晴风对徐伯夷道:“徐县丞,明日一早你便启程入山吧!”
徐伯夷正气凛然地道:“事态紧急,何必坐等天明?下官让那个王小二带路,连夜入山解决此事!”
花晴风欣然道:“徐县丞如此勤于公事,实是众官僚的楷模!本县十分欣慰!”
当即徐伯夷便点了七八个捕快,因为便服宜于山中行走,也不换上官服,便让那王小二带路,领着他们匆匆离开了县衙。
徐伯夷不是不想多带些人去,问题是他就算把三班六房的人全带去,如果真要动起手来,他们也是送菜,莫不如简从便服,倒能显出自己的气魄来,一旦事成,便能传一个“单刀赴会”的美名。
况且在他看来,他是官,又是去调停此事的,两寨人马又岂会对他有所不利。徐伯夷离开后,王主簿打个哈欠,懒洋洋地道:“王某老啦,才熬了这么一会儿精神就不济了,县尊大人,下官告辞!”
花晴风方才请他出面被他拒绝,心中正觉不悦,只淡淡地拱一拱手,道一声“慢走,不送!”便算答了礼。
叶小天见状也起身告辞,出了客厅,见苏循天正等在那里。如今他是卫门官,自然不必跟着徐伯夷入山,一见叶小天出来,苏循天立即迎上来,含笑道:“我该称你一声艾典史呢还是叶典史?”
叶小天笑起来,道:“姓叶也好,姓艾也罢,我就是我,你就是你,咱们还是咱们!”
苏循天欣然道:“不错!咱们还是咱们!”两人的手用力握了握,叶小天道:“这里说话不便,我先回去。过得两日,你把老兄弟们找来,我做东,请你们吃酒。”
苏循天咧嘴一笑,道:“得知大人要回来,兄弟们都开心的很,早就准备为大人接风洗尘了,只是我们也知道大人现在的身份和我们应该是不认识的,不好立即为大人接风,这宴席只好押后。三天后如何?到时我们为大人摆酒接风,还是老地方,‘太白居!’”
叶小天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与他多说,举步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花晴风从客厅里踱出来,看见苏循天,责备道:“循天,你一定要在众官员面前阴阳怪气地与我说话,让我下不来台么?”
苏循天翻了个白眼儿,一副痞赖模样道:“姐夫,我对你还不够恭敬吗?那你想要我怎么样,让我跟那王小二似的,一见你就磕头,你就开心了?”
花晴风大怒道:“这就是你恭敬的态度?我是你的上官、是你的姐夫!”
苏循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对花晴风道:“是!县尊大老爷,我最尊敬的姐夫大人,小舅子我要去守城门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儿,咱回见吧!”苏循天扬长而去,把花晴风气得吹胡子瞪眼,偏偏拿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