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吧,越往后去,失去我田氏秩序、没有上位者约束的两州八府,混乱纷争也会越多,到那时他们才会明白,有我田氏无我田氏,对他们意味着什么,破而后立啊,如果不下猛药,我田氏如何重新崛起?”
田妙雯冷冷地看了田彬霏一眼,道:“杨应龙不是庸才,你这是在玩火!”
田彬霏含笑望向胞妹,道:“杨应龙也在玩火,他玩得,我为何玩不得?”
田妙雯冷哼一声,扭过头去道:“张铎派人来向我田家求援了,要不要插手?”
田彬霏摇头道:“你以为,我们田家现在出面调停,他们就会卖这个面子给咱们?他们早就忘了谁才是他们的主人,即便没有杨应龙暗中挑拨,他们早晚还是要产生纷争的,这是他们妄自尊大应该付出的代价。”
田妙雯道:“张铎对我田家一向还是尊重礼遇的,如果这次他向我们田家求援,而我田家却袖手旁观,恐怕田氏旧部更会离心离德了。”
田彬霏一脸诡异的笑容,道:“他们对我田家早就离心离德了,你以为张铎就没有私心?我说过了,破而后立!如果不破,又怎么立呢?”
田妙雯皱了皱眉,她能察觉到田彬霏似乎对铜仁早有安排,但是一直以来,他们两人之间需要通气的就通气,没必要知道的,她向来不多问一句,所以不明白他究竟有些什么部署。
田彬霏吁了口气,对田妙雯道:“韧针,你还是考虑一下葫县那边你该如何收场吧,现在可以说,你在葫县是一败涂地!”
田妙雯冷笑,乜着他道:“是么?”
田彬霏道:“难道不是?当初如果有我帮你,你也不至于败的这么惨,韧针,你太任性了!”
田妙雯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杨应龙以赵文远和谢传风为棋子,布局葫县是声东击西,我以徐伯夷和王主簿为棋子,就不是明修栈道了?如果不是我‘上了杨应龙’的当,让他误以为一直盯着他的田家果真把注意力转去了葫县,他会在铜仁发动水银山之乱?”
田彬霏挑了挑眉,道:“这么说,倒是你将计就计了?”
田妙雯弯弯的柳眉得意地一挑,道:“没错!不过,我虽然是将计就计,但是既然在葫县投下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怎么可以只是一记虚招,不真捞些好处呢?他杨家浪费得起,我田家现在可不成啊。
所以,我在葫县还是下了一番工夫,驿路如今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对杨应龙来说,驿路的作用或许并没有那么大,但是对我们田家来说却又不然。有朝一日杨应龙举旗造反的时候,我田家若还能保证驿路对朝廷发生一定的作用,难道不是我田家立下的一件大功?”
田彬霏愕然道:“徐伯夷、王宁,还有他们扶持起来的常自在全都垮了,你怎么可能……难道你在葫县另外还安插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