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傲等那侍女走开了,对于珺婷微笑道:“土司怀了孩子,应该多吃些好的,如此娃儿出生,才能更加健壮。”
于珺婷鼙起了秀美的眉,苦恼地道:“我家四嫂比我早一个月有的身孕,我看她能吃能睡,活蹦乱跳的,什么事儿都没有,为什么偏偏到了我这里,嗅见一点腥膻味儿,甚至油腻稍重我就受不了,明明我比四嫂身子健壮的多。”
文傲哑然失笑,道:“土司,这可与身子强壮与否无关。有些女子,妊娠反应重些,有些女子却百无禁忌,这个……大概与个人体质有关吧。”
于珺婷恨恨地道:“说到底,还是这娃儿顽劣,都是他折腾我,跟他爹一个德性,那无情无义的坏东西,说走就走,出山则为土司,入山则为尊者,哼!恐怕他现在百媚千娇的神妃都不知纳了多少个,逍遥快活地做他的山中皇帝,早把人家忘了。”
文傲又是一笑,自袖中摸出一封书信递过去,道:“那可不见得,土司请看,这是什么?”
于珺婷目光往文傲手中信上一落,瞧见那落款,登时露出惊喜之色:“叶小天?”
当下哪还顾得痛骂那无情无义的负心人,急急一把抢过书信,三把两把抽出信纸,想了一想,又闪到一处假山藤萝下,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文傲望着她的身影微微一笑,转身悠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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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红枫湖畔又是一番景象。
庄前停着一排华丽的大车,旁边还有精壮勇武的百十名侍卫,鞍鞯齐备,刀弓森寒,伫马而立时,腰背挺拔如山,跨下马如同铁铸,威武之态非同一般。这可是进京见皇帝,夏家自然要拿出最气派的一面,免得被人看轻了。
夏老爹和夏夫人正在厅上悄悄叙话。夏夫人面有忧色地道:“你也知道,咱那女儿一门心思要跟了叶小天,可蛊教内部偏偏出了岔子,把他带回了山里。女儿对此还一无所知,来日知道只怕又要寻死觅活……”
夏老爹懊恼地道:“哎!谁知道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呢?当初听说他做了土司,成了卧牛长官司长官,我就想,这也勉强配得上我的爱女了,正等他上门提亲,谁晓得他却被人捉进了山!”
眼见爱妻愁容满面,夏老爹忙道:“所以这一遭你受封诰命,叫女儿陪你进京面圣谢恩,可以暂且让她避开啊。拖得一日算一日吧,说不定等你们回来,叶小天已经解决了山中之事。
那小子机灵的很,只有他算计别人,哪有别人能算计得了他。我回头找我那老兄弟冬天打听打听,看看能帮上什么忙,把那小子救出来,哎!女儿不叫人省心,这女婿也不叫人省心。”
夏夫人道:“如今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不过,那山里人大多性情野蛮,不讲道理。你也小心着些,毕竟你是一族之长,如果为了自己的女儿,挑起我族与山中蛊教之间的争斗,会遭人非议的。”
夏老爹吹胡子瞪眼地道:“哈!我会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