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冷笑一声,道:“你不知道?那本夫人就说与你听,跪下!”
田雌凤倏然色变,道:“姐姐!”
张氏身边两个中年婢妇一个举起朝廷敕封正室夫人的金印,一个托起一条从祖祠中请出的暗红色的荆杖,大喝道:“田雌凤,跪下!”
田一鹏和田飞鹏大怒,按刀就要上前,何恩等土官同时踏上一步,虽然没有拔刀相向,但威慑的意味十分明显。田雌凤忽然大袖一展,“哗”地一声,仿佛金凤展翅,袖摆飞扬,制止了两个哥哥。
田雌凤款款上前,盈盈跪倒,玉面冷肃,一言不发,只是用带些挑衅的眼神儿看着张氏夫人。张氏冷冷地道:“田雌凤,你是土司三夫人,本该循规蹈矩,相夫教子,却冒领掌印之职,主持内政,是否僭越?”
田雌凤淡淡地道:“掌印夫人说是就是喽!”
饶是张氏一向温和宽厚,听她这般说话,也是勃然大怒:“你这么说,是心中不服啦?”
田雌凤浅浅一笑:“小妹哪儿敢!只怕是掌印夫人有些误会了。”
张氏沉声道:“你为三夫人,纵受土司宠爱,也无权主持内政、驾驭众土官,可你却以播州第二人自居,任用亲信,排斥异己,号令众土官,是否狂悖!”
田雌凤这次没有说话,只把一双妙目向何恩、宋世臣等人盈盈地一扫,仿佛要把他们的样子都牢牢记住似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张氏见了气的发抖,踏前一步,又质问道:“杨氏牧守播州逾千载,守成殊为不易。能得长久,全因我杨氏安分守己,素无问鼎天下之野心,故而任由皇朝更迭,王旗变幻,我播州杨氏始终屹立不倒。
你怂恿土司,生不臣之心,起贪妄之念,你惑乱于上,一个不慎,就要为我杨家招来灭顶之灾,所作所为,无疑杨氏罪人,今日我请出祖宗家法,列祖列宗在上,你说,可知罪吗?”
田雌凤玉掌一翻,翩然而拜,光洁明媚的额头轻轻触在叠伏于地的双掌上,郑重地叩了一礼,这才直起腰身,挺起胸膛:“小妹对天王,对杨家,忠肝义胆,绝无二意!”
张氏冷笑:“你倚仗土司宠爱,有恃无恐,是料定本夫人奈何不得你了。”
田雌凤道:“妹妹问心无愧,自然无惧,却非因为天王宠爱。姐姐若是不信,不妨剖开小妹的胸膛,看一看小妹的心肝,究竟是不是红的!”
田雌凤说着,伸出一双素手,用力一撕衣袍,绣金滚边的素罗锦袍被她一把撕开,露出绯红色大红牡丹的抹胸,酥胸丰隆,抹胸之上、性感的锁骨之下,玉肤晶莹,粉妆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