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一脸诧异“”
这下轮到禅院甚尔得意了,他顺杆爬地反手握住了寻的手,亲昵地问道,
“有什么事我可以效劳吗亲爱的寻。”
寻站定,看着男人的眼睛,无比认真道
“甚尔先生,孩子是你的恩惠,不是吗那就不要让他带着对你的恨活着,那样未免也太可怜了。”
禅院甚尔轻佻的脸色顿时一僵。
寻随即飞快地推着他往伏黑惠那边走了几步,然后用力一推,
“十几年不见,应该会有很多话想说吧”
听到寻的话语的伏黑惠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艰难开口,“寻小姐,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
被抛弃十多年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是男人的恩惠
寻叹道,
“惠,你的生日是冬至。”
“冬至,toji,还不明白吗你是冬至甚尔的恩惠啊”
“所以,甚尔先生才会给你取惠这样一个名字。”
这个字是满心欢喜却不懂如何表达的男人,对这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最初也是最真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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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呆立当场。
他一直以为惠这个更像女孩子一样的名字不过是父亲随便取的。
原来是这样吗
黑发少年的内心翻江倒海,看向禅院甚尔的眼神几经变换。
犹疑,震惊、难以置信。
可是,到底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一点亮光自少年碧瞳深处亮起。
带着期翼和试探看着他的父亲。
真的
我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
禅院甚尔安静垂眸,凝视着伏黑惠,无声叹息。
多年前的弥留之际,脑海中浮现的身影,除了她就是这个小家伙。
他不想惠跟着自己这个沉沦者,那没有未来。
他也不在乎惠记不记得自己,他是个渣,忘了更好。
他只希望惠有个跟丧家之犬一般的自己截然不同的未来。
跟禅院的交易是如此,拜托五条悟同样如此。
至于他自己,死了也就死了,正好不用待在这个无趣的世界。
只是,禅院甚尔没想到,多年之后,他被召唤,被复活。
然后看到了长大的儿子。
冷硬的心不知不觉变得柔软了许多,男人在少年惊悚的目光中,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的海胆头揉得一塌糊涂。
伏黑惠“”
揉完脑袋,男人又开始上下打量。
瘦,太瘦了。
“六眼有好好给你吃饭吗”
伏黑惠“哈”
禅院甚尔撇嘴“嘁,不负责任的家伙”
伏黑惠“”
最没资格说这话的是就是你了
禅院甚尔伸手揣进裤兜,下意识想掏烟出来抽抽,却发现这是新衣服,哪来的烟啊。
搓搓手指,男人想着待会去找个店子搞点烟抽抽,一边舒展开身体靠在天台栏杆边,懒懒散散地说,
“想知道什么。”
伏黑惠迟疑片刻,问道“这么多年你去哪了”
禅院甚尔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语气淡漠“死了,死了有你今年几岁”
内心仿佛遭遇十八级地震的伏黑惠干涩地说道“15。”
禅院甚尔翘起嘴角,似乎很乐于看到儿子的震惊脸,“哦,那有十二年了,今天刚被人从地狱里叫出来。运气不错,白捡了一个复活。”
伏黑惠“”
万圣节要不要这么应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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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正在遭受亲爹爱的暴风雨。
这边的家庭组也在开小会。
“人也找到了,还给那小子找了个爹,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可以回家了吧肚子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