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很平静地看着狂笑的涉间。

司马欣却是有点怒了,他简直恨透了这个一直拆台的家伙。

其余人神态不一,他们看着涉间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

“有多少人愿意改弦更张?”涉间停下狂笑,问。

少艾纠结了一下,他看了看司马欣,将目光停在李珩身上有一会,呐呐地开口:“艾也不想就此成为废人。”

将校们开始面面相觑了,从本心上来说,不愿意效力肯定是要被杀,效力过去会被看不起可是能活。他们在一死以谢君王和保住性命搏一个前程中左右矛盾着,一时间难以下决定。

司马欣知道火候够了,他站立起来:“诸君听我一言!”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司马欣身上。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秦现在担忧吕侯挥军北上,一直在避免本土被人入侵。我们活着还有可能阻止吕侯挥军北上,欣觉得一死了之才是不忠。”

啊?贪生怕死的话还能说得这么大义凌然?

“现如今,士卒已经不操纵在我等之手,我们生或死已经无法阻止什么。何不留下有用之身?”司马欣越说声音越大:“吕侯书写的竹简方才诸君都有看到,能看出自己被安排的职位都是与南征有关。”

是有这么些事,他们刚才已经在竹简上看见自己的位置安排,都是被划入南部军团。

“听闻吕侯征战楚国回军途中已经在思量这事,证明吕侯并没有加害我等的意思,只是因为赵楚奸细散布谣言才酿成如今的局面。”司马欣避重就轻:“看吕侯所作所为,是要先南后北。有了向士卒发送军饷赐予田亩的事情,说是要消耗我们,谁还能不知道那是谣言无疑?”

不少将校皱眉了,话想说的好听是没错,可是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欣想说的是,吕侯提防我们无疑,可是并没有绝绝对对置于死地的用心。”司马欣特意解释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我还想说,以其白白一死,不如投效过去,在对南的征战中获取功劳,只要有战功吕侯不可能不进行封赏,一旦我们之中有人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是不是能对吕侯的想法产生影响?”

总算是听懂了,那是在说,先保下性命,不要轻易的死了,然后依靠战功在吕哲这一个集团崛起,成为能参与制定行政方针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