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这种不甩脏字的diss并不是那么具有underground特色，但没人否认全志龙的词打脸很痛。

文智勋回答了郑基石的话，忍不住又问东永裴：“志龙以前在yg也是这样的吗？”

这样是哪样？

东永裴的眼神传递了他的疑惑，申东甲帮着补充：“这样尖锐？”

这首歌不仅是讽刺那些乱传流言的家伙，“国家是火热的锅盖”这种比喻，让整首歌升华成了讽刺某种社会现象。

“恩。”东永裴补充，“他写的歌词里有些确实很尖锐。”

但社长往往不太看好那种歌，全志龙虽然也写，但制作成完整的作品的数量不多。

“但他的舞台表现很圆滑。”郑基石看着已经换了一首稍抒情的曲子开始表演的全志龙道，“他是那种上电视节目表演也挑不出错的家伙。”

文智勋很好奇全志龙在前经纪公司的过往，可他没胆子当面去问，全志龙看起来瘦小但当他眼神扫过来的时候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这会儿既然东永裴落了单，他问起来也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以前志龙在yg是什么样子的？”

郑基石和李埈京脸上也都写着好奇，申东甲作为唯一见过一面yg时期全志龙模样的人也不太记得清楚那时的场景了。

面对三个人的求知欲，此刻还没练就婉拒这一话术的纯良东永裴开始描述：“志龙是很努力也很有天赋的人，我们差不多是同时进的公司，但志龙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练习生上节目了，那段时间是很有名气的儿童rapper。”

“你们公司一开始推的也都是hiphop风格的组合。”郑基石比较想问这个，“但感觉bigbang虽然也有hiphop，主打歌里pop的元素还是居多。”

东永裴最初进公司也是因为杨贤朔承诺说会给他们以说唱二人组的形式推出，前辈们也都是这样，东永裴签约时也没有多想。

但当练习生合约进行到一半，练习生开始越招越多后，大家其实心里都清楚他们可能会以偶像男团的形式出道了。

“刚进公司的时候，社长说的也是要推那种两人组，但到后来……也许是市场所需吧。”东永裴不能说自己有多排斥现在的主打歌，毕竟那也是他参与创作的作品，音乐的风格之间也没有太明显的界限，“志龙现在能够做他自己喜欢的音乐，我还是为他感到高兴的。”

文智勋给东永裴倒酒：“如果按照bigbang的出道计划，成员名单肯定有他吧？”

“志龙一直就是社长心中的绝对ace，也是最开始指定的队长。但他离开公司也是出于无奈。”全志龙的实力就连他们这些地下rapper也是有目共睹的。凡是脑子正常的公司老板愿意舍得花重金培养这样一个人，自然也不可能会傻到再放他走。

“志龙跟我说，他现在做的都是自己想做的事，我其实还是很羡慕他的。”东永裴又接着主动说。

看得出来东永裴是一点都不介意当时全志龙选择不续约的，也许他也是全志龙病情的知情者之一吧。郑基石猜，毕竟是青梅竹马，最好的朋友在情绪上有异常肯定是第一时间发现的。

郑基石作为比较了解全志龙将来打算的人，已经有点猜到为什么最初全志龙会提出来自立厂牌的建议了。

偶像组合的艺人约现在一般都是5-7年，全志龙在这5-7年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个人厂牌的事。

郑基石对偶像这一行业并没有偏见，但他根据这些天跟全志龙的相处能够感受到，要是作为偶像的话，围绕在他身上的争议只会更多。

全志龙绝对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教科书模范偶像。

但像他这样的舞台体质，注定在club或大学校庆这样的地方表演，有些屈才。

——

今天晚上的表演全志龙一如既往地稳定完美发挥，没有忘词，也没有漏拍，他现在已经熟悉了undergroundrapper的表演风格，在这基础上再结合之前演唱会积攒的经验，往往他走下舞台的时候，人们只会觉得意犹未尽。

“哥，你来啦。”全志龙看见郑基石的时候跟他碰了一下拳，他笑着坐进郑基石和东永裴之间，“永裴，玩的开心吗？”

“挺好的。”东永裴在回归期之后很少有这么放松高兴的时候了，“你现在现场能力更好了啊。”

“要不也上去表演一首？”文智勋建议他，“来都来了，玩的开心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