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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还是自顾自的,没有理他。

佟青终于意识到这个小姑娘听不见人说话了,干脆走到墙角,拿起几个没有散架的玩具,放在小女孩面前晃了晃。

小女孩的眼睛亮了,抓过玩具,发现玩具身上的伤痕,眼神又暗淡下来。

她嘴里嘟囔了几个听不懂的词,有点像“妈妈”又有点像“爸爸”。

这么小的小姑娘,可能都看不懂文字,又聋又哑,几乎没什么方式能和她沟通。

也是该有点难度,要没点难度,还能成为最后一轮压轴?佟青这么安慰自己。实际上,这游戏的整体场景和竞争风格,比他想的要温和多了。

佟青在竹编玩具里找了一个破损最小,又看起来修复最容易的,站在一旁鼓捣了一会儿,捏出了一个完好无损的小蚂蚱。

当小蚂蚱送到小姑娘眼前时,她眼睛都笑弯了,一把接过小蚂蚱,用粉嘟嘟的小嘴亲了亲。

佟青的心瞬间就化了,但转而就开始惶恐:我不会直接把她的愿望给实现了吧?那管道岂不是没了?

但是佟青想得太美了,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把小蚂蚱放回口袋之后,跳下了高高的凳子,来到小角落,抱起一堆七零八落的玩具,走到佟青面前,亮着眼睛看他。

佟青:“……”老天爷他的手并没那么巧。

“你是想让我,”佟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玩具,艰难地把意思传达给小女孩:“把这些修好吗?”

小女孩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佟青直觉他的管道没有出现。

“你想把这些修好,对吗?”佟青指着玩具。

小女孩的头往旁边一歪。这是一种很放松的姿势,代表她对面前的人没有恐惧,甚至很亲昵,才会将自己脆弱的部分展露出来。但这不是一个肯定姿势,也就是说佟青还是找错了方向。

佟青还在思考,只听门上被不客气地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