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这话被师父听进了耳朵。
他拉开木门,站在沈尧面前:“你大师兄可以去,但你不能去。”
一句话斩钉截铁,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阶前落叶成堆,沈尧抬脚踩在上面,拧了拧又道:“弟子的医术比起大师兄,那是相差甚远,但和同门其他几位师兄相比……”
“你想想自己对楚开容做过什么?”师父一针见血道,“楚夫人毒打你还来不及,怎会让你给她的哥哥治病?”
沈尧仔细一想,如坠冰窟。
是啊,楚夫人打人多狠,他昨天才领教过,今日便要自告奋勇,和卫凌风一同踏上征程。
但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哪怕注定被毒打,他也要在前往天下第一庄的路上被毒打。
有了这般决心,当天下午,沈尧就跑去了楚开容的院子。
楚开容还是和从前一样,拿了一把檀木扇子,坐在庭前的杏树下,披着一件白衣服,懒洋洋地晒太阳。
沈尧在一旁徘徊良久,也不太能抹开情面。
他给楚开容下了巴豆,这是木已成舟的事。
楚开容的侍卫莫名枉死,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沈尧问一个人不告诉他,问两个人也不告诉他,他就不打算再问了。
而楚开容作为主人,理当打破砂锅问到底,不了结,不罢休。
沈尧拔了一根狗尾巴草,便听楚开容笑着问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躲在墙角,偷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