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的护法已然拔剑出鞘,不过因为许兴修毫无内力,他们又把剑收了回去。
许兴修搭了两指,搭在云棠的脉搏上。她皮肤雪白,筋脉却不清晰,整个人宛如冰玉雕成,凑近了看也没什么瑕疵。
搭了半刻钟,许兴修诧然道:“教主的筋脉,怎么会……”
“没错,”云棠道,“我筋脉大损,病入膏肓了。”
她问:“多少天能治好?”
许兴修不敢作假,如实回答:“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云棠便问:“你们丹医派还有空房间么?我要在这里待三个月了。”
师父此时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偏偏他不敢打发魔教的人。
是夜,竹灯高挂,沈尧领着云棠一行人,带他们前往后院。
说来可怕,如今丹医派的东厢房里,住了名门正道最负盛名的楚氏一家,而西边院落里,即将入住邪门歪道最受诟病的云棠教主。
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让沈尧小心带路,千万不能让楚开容和云棠撞上。师父的意思是,假如他们两个撞上了,难免要当场打一架。
沈尧心想也是,丝毫不敢怠慢,还去库房扯了卫凌风,让他和自己一同带路。
有了大师兄在前,沈尧心中没那么紧张,就随口和云棠攀谈起来。
他客气道:“清关镇路途遥远,教主路上辛苦了。”
“还好,不辛苦,”云棠答道,“我坐马车,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