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沈尧返回住处时,听到客人们的闲言碎语。
其中一位客人说:“今天赶早市,回来路上,我头晕眼花,也不知哪根筋搭错,浑身都不爽利。”
另一位客人吃一口热菜,从容镇定地回答:“我家婆娘同你一样,这是发了暑热的征兆。你找郎中开一副药,三五天便能见好。”
邻桌坐着一名虬髯壮汉,头戴纶巾,身形硕长。他趁机搭话:“你家婆娘吃完药,立刻好了?”
“是药三分毒!哪能立刻痊愈?”
“刚才不是你说的,三五天便能见好?”
几人发生口角,吵闹一阵。
沈尧从他们之中路过,忍不住停步,插了一句:“你们当真认为,那是暑热?”
虬髯壮汉第一个明白过来,怒睁双目:“不是暑热,难道是……城中有人下毒?”
沈尧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撒谎道:“我不晓得,我也晕着呢。”
他虚弱无力地咳嗽一声,行走时,颇有几分醉汉的意思。他扶稳店内的房柱,弱不禁风道:“前两年,我曾发过暑热,那般滋味,与今日并不相同。”
满座寂静。
沈尧因为情绪愤慨,脸颊泛红,气息急促,真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南城那边的大夫都说,这只是小病……我服药三日,尚不能四处走动,我是不是碰到了庸医啊?”
他带着强烈的个人私怨,骂道:“一定是庸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天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