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早就知道那个《灵素心法》,这是丹医派的命门所在,只能传给每一任掌门。所以,沈尧替卫凌风辩解道:“我们的师父正当壮年,大师兄又这么年轻,他现在就当上掌门,有什么用呢?捞不到好处,还要管东管西。”
许兴修笑道:“也是哦,你说得对。”
许兴修转移话题,继续和沈尧谈天说地。他们以茶代酒,倒也尽兴。
窗外的水珠千万滴,落叶残花飘零一地。远方忽然传来一阵号角声,那声音三短三长,颇为急促,听得沈尧胸腔发闷,背后渗出潮湿的汗意。
他大病初愈,体质虚弱。
许兴修抚摸他的额头:“小师弟啊,你可是难受得紧?”
沈尧烦躁道:“哪里传来的怪声?”
话音未落,他又听见一阵兵器碰撞的重响。庭院的围墙外侧,二十几位身着黑衣的段家武士,顶风逆行,持剑在暴雨中穿梭。
负责伺候沈尧的两位丫鬟冲进屋子,告诫道:“沈公子,许公子,请勿出门。”
段家的丫鬟训练有素。她们跪坐于地面,神态沉稳,不慌不忙道:“公子放心,奴婢们会护您周全。”
饶是沈尧再混沌,这会儿他也明白了——段家内部出大事了。
他问:“你们看到卫凌风和黄半夏了吗?”
丫鬟摇头:“没有。”
沈尧很焦虑:“我大师兄不会武功啊。”
他搓揉双手,急得团团转。那种恐慌和躁动,就像是土匪来村子里打劫,妻子留守家中,望眼欲穿,而丈夫尚未归家,生死未卜。
沈尧坐立难安,又问那位丫鬟:“堂堂凉州段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