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风既没叫他“小师弟”,也没叫他“阿尧”。连名带姓的称呼,沈尧便觉得大事不妙。他满身酒气,头都不敢偏一下,只把胳膊往旁边伸了伸,猛地一拽:“大师兄。”
沈尧已经使出了全身力气。真的,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平常想拉近卫凌风,稍微一用力,轻轻松松就拽过来了。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沈尧竟然扯不动他。
沈尧暗想:肯定是自己喝了凉州酿,骨软筋酥,暂时虚弱。
是了,一定是这样!
他抬头,凝神打量卫凌风。
卫凌风盯着右护法,道:“贵教从我们丹医派带走一个人,留下做假的字条,是为何故?”
右护法怔然道:“啊?”
卫凌风微有愠怒:“我师弟是什么性子,我自然清楚。他不会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右护法拱手抱拳:“我代教主赔罪。”
卫凌风却道:“你本该是能言善辩的人。”
沈尧打了个岔子:“大师兄,那张字条是我写的。”
卫凌风道:“什么?”
沈尧解释:“我当时真想去找你,就给许师兄留了一张字条。我一边吃糖糕,一边写字,字迹潦草……我刚写完,程雪落出现了,他把我带过来了。”
沈尧以为讲清楚就没事了。哪知,卫凌风拎了下他的衣襟:“你真是……”
沈尧抖开衣裳:“我怎么?”
卫凌风改口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