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风仿佛在审问他:“你想好了?短短半天的相处, 你能对他知根知底?”
沈尧正色道:“我……”
卫凌风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你现在应该想想,明早见到段家人,怎么解释我们一夜未归。”
沈尧道:“我就说, 昨天夜里, 我和师兄外出散心, 结伴游湖, 逛过夜市,领略了凉州的风土人情,我们乐不思蜀。”
卫凌风认可了他的回答:“好。”
沈尧嘿嘿道:“凉州的秦淮楼可是一绝。要是我说,我们在秦淮楼里风流快活了一整夜,楚开容必定会相信我们。”
他随意而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还从袖中取出一排银针,挨个摆弄了一遍。
卫凌风抬手按住了沈尧的头。沈尧从小被他摸头摸惯了,还当他要好言相劝,谁知卫凌风忽然一用力,沈尧差点摔下椅子。
沈尧扶着桌子,问道:“生什么气啊?”
卫凌风反问:“很想去秦淮楼么?”
沈尧百口莫辩:“没有啊。”
卫凌风道:“我见你的神色,似乎是很想去。”
沈尧立刻做出严肃的表情:“不会的,我洁身自好,从不狎妓。”
他拢紧衣裳,振振有词:“像楚开容那种风流公子,才喜欢去秦淮楼。我这种良家男人,踏进秦淮楼的大门都会腿软。”
卫凌风重提旧事:“我记得,你和楚开容去过安江城的秦楼。”
凉州的秦淮楼被称为“江南烟花之地”,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安江城毗邻凉州,有样学样,弄了一个“秦楼”,吸引了不少外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