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全了面子,稳妥地下马。
赵都尉朝着侍卫们点了下头,持剑跨过门槛。他一边走路,一边说:“卫凌风,你昨夜救的那个女人,正被关押在监牢中。”
沈尧抢先一步问道:“那姑娘犯了什么罪?”
赵都尉没有回答。
看他这幅样子,恐怕是打算揪出一帮人,当面指认卫凌风。
沈尧暗自烦恼:程雪落应该是挺精明的一位顶级高手。他在清关镇杀人,还记得用化骨水。昨晚上砍了歹徒,怎么竟然用了“断魂斩”这种魔教剑法。
几人沿路走了半刻钟,忽听一阵畅快的笑声。
门廊逐渐宽阔,沈尧远远就能望见楚开容坐在一张软椅上,手握一把玉骨折扇,身穿一件锦衣华服,举止闲雅又潇洒,正与几位不知名的朋友相谈甚欢。
楚开容也看到了他们。他倒是热情可亲,立刻引荐道:“卫兄,这两位都是通判大人。这位是迦蓝派掌门,周度河……”
迦蓝派掌门?
沈尧震惊了。
迦蓝派掌门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与大家谈笑风生,称兄道弟?秦淮楼之乱是迦蓝派惹出来的事,周度河作为掌门,不是应该跪地求饶、乃至自裁谢罪吗?
周度河大约三十多岁,相貌平平无奇,但他的双目湛湛有神,气度十分从容自若,见了沈尧,还感叹一句:“好个英秀挺拔,俊俏风流的小郎君。这是楚公子的朋友?”
楚开容道:“是我朋友,不知为何被请到这儿来。”
他转头看着赵都尉:“其中必定有误会,赵都尉以为呢?”
赵都尉不卑不亢道:“正好通判大人都在,我想当着各位的面,重现昨夜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