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的体内有一只母蛊。倘若对她严刑逼供,她催动母蛊,就会当场暴毙。
因此,段无痕没把她关进凉州段家的地牢。
细细碎碎的月辉洒在窗前,照入雕花铜镜,为她增色不少。她斜睨着段无痕,指着他说:“你来,给老娘描眉、戴发钗。”
段无痕虽然清心寡欲,尚未娶妻,却也知道,为女子描眉簪钗,应当是夫妻之间的嬉戏和情趣。
他对锦瑟说:“切莫得寸进尺。”
锦瑟笑道:“你害怕我啊?怕我玩完老子玩儿子,老子儿子齐上阵,一前一后春思荡,夜来夜欢多癫狂……”
卫凌风生平第一次听人说出“玩完老子玩儿子,老子儿子齐上阵,一前一后春思荡,夜来夜欢多癫狂”这等虎狼之词。他不由得一怔,宛若石雕一般杵在原地。
段无痕则是十分愠怒:“魔教中人,言辞如此粗鄙不堪!”
“这就算是粗鄙不堪啦,”锦瑟叹气,“少见多怪。”
段无痕怒火冲天:“寡廉鲜耻!”
锦瑟略带怜悯地看着他:“哎呦,你气到冒烟了,也只会骂人寡廉鲜耻?你爹怎么教你的啊。”
卫凌风咳嗽一声,问她:“你认识段永玄?”
锦瑟扔开簪子:“段永玄人在哪里?”
“家父正在闭关。”段无痕回答。
锦瑟忽然不说话了。
卫凌风道:“要我帮你簪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