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苗岭的那些恶徒”,指的正是魔教。
苗岭地大物博,魔教在苗岭已有百年根基,难以撬动。近二十年来,魔教在苗岭一直很老实,从未闹过事,更没有伤害过苗岭百姓。
而楚开容想以利民为本,暂且休养生息。
法令签署之后,各地的江湖人士难免有怨言,甚至会有动乱;江北又冒出一场洪灾,毁了秋收的粮食;边疆的蛮夷似乎也蠢蠢欲动……楚开容这些事还没忙过来,哪有心思去管魔教。
他不由暗叹:我已不是江湖中人。而这些武林世家,只能望见江湖琐事。
赵家的家主察觉楚开容的不耐烦,连忙转移了话题。
楚开容经他提醒,记起了卫凌风。这天议事之后,楚开容提笔写下一封信,经由驿站,寄给了身在苗岭的卫凌风。
过了半个月,卫凌风收到了这封信。
他坐在琼楼玉宇之中,穿着一件白缎长衣,读完那一封信,沉静不语地品茶。
钱行之落座于他的对面,问道:“师兄,喝出来没?这是茶庄收上来的新茶,在京城,半斤卖一百两……苗岭真是好地方!魔教这日子,过得我太快活了。”
卫凌风端着杯子,问他:“小师弟近日如何?”
“他啊,”钱行之思索道,“他经常去找澹台彻练剑,偶尔去给萧淮山上坟……哎,萧兄太惨了,我家茵茵安慰了我好多次……”
话说一半,钱行之蓦地一顿,又问:“小师弟最近没来看你?”
卫凌风如实道:“没。”
钱行之困惑道:“一次都没有?”
卫凌风不愿多言,钱行之问不出什么,就此作罢了。
当日下午,卫凌风亲自前往沈尧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