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母, 婢也!”
娄五:“……”
此时的心情竟然毫无波澜。
她当然听得懂,但话术话术,可不是光骂脏字就行,重点要讲究一个“术”。
为了削弱对方的气势, 娄五故意茫然道:“抱歉, 请问梅将军,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那么文绉绉的话呀?”
梅将军像个鼓起的气球,忽然被戳破一个小孔,微有点漏气。
但骂都骂了, 被骂的人听不懂怎么行?
他只好按下不耐, 一脸嫌弃地沉声解释道:“本将军的意思是说,你的母亲, 是最卑微低贱的婢女!”
娄五皱眉, 一脸不赞同地盯着他。
梅将军这下总算满意地抬起下巴——瞪吧, 这么恶毒的话,生气就对了。
娄五无奈地摇头,“梅将军不孝啊,怎可如此评价你亲祖母?”
这句话里有半个脏字吗?绝对没有。
然而梅将军反应了数秒,一张脸顿时气成猪肝色, 瞪大的双眼红得滴血!
“好一条毒舌!没想到你小小年纪, 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机!”
他骂她母亲是贱婢,她却说那是他亲祖母,诋毁他不孝不说, 还暗示他祖母是贱婢,拐着弯儿地说“我是你爹”也罢,更过分的是最后一层意思——
GNN!
这是哪来的坏丫头,简直是毒妇,骂人太难听了啊!
梅将军脑补了一堆,强自镇定,深思熟虑后指着她再骂一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