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劝说你的老板让她做出改变的几率有多少?”
波本有些随意地问到,他的态度已经表明我能否劝慰并不影响大局。
“我的老板是一位比较传统的女士,我很难说动她将回信的方式从纸质变为电子。”心中起疑的我在叙述完这一事实后,便迫不及待地问波本,“你已经将我的老板说动了?”
波本的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勉强可以这么说。”
波本回答了我的问题,但又没有完全回答。
我明知他这么说是想我继续追问下去,但我也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
“勉强是怎么一个勉强法?”
“就是让她丧失决定权。”我的心脏骤然一停,好在波本开始讲述自己是以何种方式让我的老板丧失决定权,“在你还在审讯室左手零食右手饮料的时候,我已经用假身份收购了你所在的那家小公司。”
心中长舒一口气,面上我则摆出了一副“你去死”的臭脸,刻意用不怎么方便的中指指了指波本:“你现在成为了我的老板?”
“没错。也请对掌握着你工资的老板放尊重一些,比如放下你的手。”
才刚一勉勉强强踏上资本家的行列,波本就迫不及待地向我展示了他的恶臭嘴脸。
我脸黑得都能波本本身的肤色一拼,倒不是说对工资太过在意,毕竟与组织提供的资金相比那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令我不爽的是波本高高在上的态度。
“以我的名声跳槽或者自主创业肯定都没有太大阻碍。”我掏出手机,已经准备在浏览器上搜索近期的招聘启事。
波本面上的笑容不变:“你还是这么冲动,耐心一点,我还没有说完。”
明明按组织的入职时间来算,我应该是波本的前辈,但他却反而拿出了前辈的架势教育我。
对此我只装作没有听到,自顾自地继续吃着桌面上的美食。
而波本毫不在意地将他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但我之后的大部分时间应该会待在美国,这个公司的静音管理权看来也只能忍痛交给你了。”
“真的!?你应该没有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做假账陷害我吧?”
天上不会凭空掉馅饼,波本更不会随随便便送我一份大礼,我的警惕心一下子拉到了满值。
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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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拍打窗户的声音在空旷的包厢内格外明显,降谷零也不自觉地看向窗外。
他的视线不带一丝留恋地划过高高悬挂在空中孤独的弯月,又仅为远处正在运行的五彩摩天轮停留了一秒……走马观花,他的视线最后还是重新回到了刚刚才相信了他真的没有设陷阱的玛丽身上,她现在正在网络上临时突击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管理者。
降谷零有时候也会思考是不是因为在黑暗的时间停留久了,所以他才会注意到玛丽偶尔表现出来的、在普通人中毫不起眼的不坏的那一面。
就像在夜空中,一丝微弱的光芒也会有吸引到人注意力的资本。
不过一想到诸伏景光的成功逃脱与玛丽脱不开干系,降谷零又觉得自己应该将“不坏的那一面”改成“善良的那一面”,但是……
“我明白了,优秀的管理者应该扩大放假时间!我现在就去查世界各地的节日!”
听到玛丽兴奋的声音波本只觉得头痛。
“那才不是优秀的管理者会做的事情,那是想要破产的管理者才会做的事情!”
这就是为何降谷零迟迟不做出更改的原因。
他还是不明白玛丽那奇异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