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抱胸,“你们两个都跟我上去,看看作案现场有没有被破坏掉。”

那群普通人进去后应该也没敢动什么东西,警员在拍现场的照片,兰德尔转了一圈发现和他离开前几乎没什么变化,他的视线又挪到了桌面上,文件似乎也没少,唯一一份被他拿出去的还在迪克车子的后座上。

迪克中规中矩地汇报着情况,监控摄像头的芯片卡都被破坏了,但根据死亡时间的推测来看,外面的街上一定会有目击证人。

写记录的警员脑子都晕了,“不是说已经有目击证人了吗?你们没碰到过吗,据说是两个嬉皮士一样的家伙。”

“……”迪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那是我和兰达……”

他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挪开了视线,“没带警徽不能证明身份,就先溜了。”又不能打普通人,又觉得留在现场说不定会被那群穷人围攻……傻子才不跑。

记录员小哥:“……”我才是最无语的那个好吗?感情我刚才这么久都是在瞎写。

“我知道凶手,”兰德尔说,“去问问周围的那些人有没有看见过几个变种人,他们长相还挺惹眼的,不过既然他们把这边清理的这么干净,说不定也有办法偷偷地溜出去。”

虽然那几个变种人还不至于长得青面獠牙,但还是与普通人的长相有很大的区别,动物或者异形的特征残留在他们的身体上,和兰德尔这类变种人不一样,他们是看一眼就能辨别出不同的。

“报告,在附近没有发现头部也没有任何血迹的反应。”去周边探查的警员在对讲机里说。

兰德尔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们把头带走了?”他在所见到的最后的画面就是杜鲁门的头部被撕裂开后看到的天花板。

他站在桌边向那些人招了招手,“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虽然很有可能对方在清理的时候已经将文件也一起带走了,但在他所见到的记忆之中,似乎文件的摆放都没什么变化。

“还有下面的柜子里也检查检查,文件都拿回去。”

大脑是一种精密的仪器,这是查尔斯教授告诉他的,即便是强大的心灵感应者在感受别人的大脑时,稍有不慎也会陷入进对方的精神世界,迷失在虚无之中,很难回来。他们如果真的将杜鲁门医生的大脑带走了,那就说明杜鲁门一定已经研发出了某种重要的东西,而他们也有能读取大脑的方法,所以才没必要让杜鲁门活着——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对方说不定只是要把脑袋拿回去复命。但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大家收队回警局后,兰德尔和迪克就把那份提前拿了出来的文件上交,让他们留意一下记录在上面的那几个被意外转变的变种人,然后被行动队长叫去训了一顿,带着两份检讨的惩罚离开了。

兰德尔有些不高兴,但并不是因为要写检讨,他以前在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上房揭瓦的时候没少写检讨,他是因为线索又断了而不开心的。杜鲁门最后的画面虽然让他看到了凶手,但是警局检查了周边一块的监控,发现都是坏的,那些小贩们都很警惕,也不知道是真没见到还是假没见到,反正他们目前还没有找到任何的目击证人。

“兰达……兰达?”迪克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