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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的心思,没有人知道。战场中央的樊稠、韩遂两人,仍旧亲密的交谈着。

忽然之间,韩遂脸色一正,对着樊稠说道:“如今诸侯并起,天下反覆未可知也。我等乃是同州之人,兄长难道就不愿放我等一条生路?”

樊稠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我等以前虽然相交莫逆,今日却是各为其主,若是放文约回去,岂非因私废公?”

韩遂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说道:“各为其主,兄长的主公又是哪个?”

樊稠一怔,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道:“是啊,自从太师去世以后,我的主公又是哪个?”

看到樊稠的神情,韩遂心中一喜,说道:“兄长是否以为,李傕、郭汜之流乃是雄主?”

樊稠听见韩遂的话,不屑地说道:“此二人只是一介匹夫,又如何当得起‘雄主’二字?”

韩遂亦是说道:“当初太师何等风光,却也不敢妄杀贤良。李傕、郭汜何德何能,却敢威逼天子,霍乱朝纲?”

“此二人纵然能够逞威一时,他日亦会死无葬身之地。兄长文武双全,威震西凉,又岂愿为这两人陪葬?兄长之未来,还请早作谋划啊。”

樊稠沉默半晌,才开口说道:“我虽有此心意,奈何现在与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要摆脱他们,又岂是易事?”

韩遂趁机谏道:“兄长不如先归长安,以待天下事变。若有可乘之机,即可收拢下属,与李傕、郭汜争锋;若事不可为,兄长可以退回西凉。”

“届时,我和寿成与兄长合兵一处,何愁大事不成?”

樊稠想了一下,说道:“某本不愿与文约为敌,今日你与寿成带兵离开,某绝不追赶!”

韩遂大喜过望,而后又有些忧虑的说到:“兄长放我等离去,却是如何向李傕、郭汜交代?”

樊稠有些自傲地说道:“若是以前,我还会忌惮他们三分。然而这场战役的胜利,使得我在西凉军中的威望,不会比他们两人差。”

“凭借我的威望,以及手中的兵力,他们必定不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