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你倒是又开始理性了？”尹清把手伸过去，偷偷握住了他放在膝盖上已经攥成了拳的手，柔软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微凉冷硬的拳，凤眼中凌厉收起，望着他时难得染上了几分温柔，“行，我跟你交个底。”

在苏尚这种人面前玩儿不得虚假，既然他理性，那就用理性的方法跟他交流，这样他应该会更有安全感。

“苏尚。”她轻轻喊了他的名字，声音低沉而有说服力，“世上没什么一眼万年，一见钟情钟得都是颜，剩下的合不合适都要相处过才知道，看看两个人愿不愿意为了对方改变。”

“我也只是个俗人，第一眼就钟意你的颜。”尹清边说边把他握成拳头的手指一根根舒展开，“后来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帮助，我就顺手帮，谁又没有点儿难处呢？”

“所以你是可怜我？”苏尚眼睛垂下，睫毛乱颤，刚舒展开来的手指又要攥紧，心里像是被什么细密的东西堵住了，呼吸都困难。

他生来要强，全凭自己走到这一步，不是什么落难小可怜，不需要同情，更不想被怜悯。

“当然不是，我是心疼你。”尹清揪着他的手指，不让他再攥成拳头抠自己的手心，如实说道，“我帮你，帮着帮着就发现，你真的喜欢逞强，不会示弱，不懂会哭的小孩有糖吃的道理，心里完全没有要激起女人保护欲的那根弦儿。可同时你也坚韧、执著，顶着众多不理解的目光坚持自己的方向，跳舞的时候你会发光，你很好的。”

“我也是认真地在和你交往，绝对没有只是玩玩的想法。但我不想说像是承诺那样虚无缥缈的话，未来我预测不了，不想骗你。”

说完她笑了笑，晃了晃他的手：“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关于我家？”

“嗯。”这是苏尚的表情已经逐渐放松下来，眼神变得更柔软，看像尹清时还带着点点纵容宠溺。

“我家就是个挺有钱的正常家庭，父母很相爱，家庭氛围很好，也不兴联姻那一套。”尹清见苏尚的态度软化了下来，不像刚才那样明显带着防备，她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又回归了原本那副混不吝样儿，撇了撇嘴角，“虽然我看着不太像能扛事儿的人，但我其实还是有点儿厉害的，能靠实力赚钱，实在没必要为了那点儿利益去跟那些骄纵大少爷联姻，那也太low了。”

为了利益出卖自己一生，在尹清这个生意人眼里这样的买卖属实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