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珽松了口气:“哦,是操守大人啊,快,快开门。”
州衙大门打开,李振珽赶紧整了整自己的仪容,让自己显得有威严些,不过他仍然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的内心。接着李振珽看到淡然站在台阶外的王斗,他魁梧的身上披着一副铁甲,在他身旁,随着亲将韩朝,还有两个高大的将官李振珽却不认识,想必便是此次领军进城的舜乡堡将官了。
他已经可以看到,在州衙的外面,列着一队队身披铁甲的魁梧军士,他们整齐列阵街上,那股肃然的气势,看得李振珽等人胆战心惊。李振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兵马,他估计这里面有好几百人,加上在州城的近四百兵,难道,难道这王斗竟有一千人的家丁?
在王斗身旁,还有千总田昌国,他也披了一身盔甲站在王斗旁边,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昏聩,精神抖擞的,怒目按剑而立,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还有张贵,也是紧紧护卫在王斗的身旁,只有把总池登善几人不见。
李振珽努力想让自己声音不颤抖都办不到,他道:“王……王大人,城内乱兵可是抚定?”
王斗叹道:“宵小突然作乱,本官已是平定之,只是州城百姓受惊不小,损失惨重啊。”
王斗反应不可谓不快,乱从巳时初刻起,到午时初刻,一个时辰内,州城已经恢复平静,加上他的军队一队队在街上巡逻,这场官兵之乱,已经平定,只是祸起萧墙,在短短时间内,保安州城也是损失不小。
估计有几十家店铺被烧被抢,众多的居民被破门而入,损失财物不详,更重要的是,平民死难者多达上百人,还有许多女人被污辱。王斗一路而来时,就看到街上到处是鲜血与尸体,其中不乏死难女子赤裸的尸身,沿着街两边,还有众多被焚烧房屋,烟柱仍是升起。兵乱虽然平定,但这乱后的伤痛可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抚平的。
李振珽跟着叹气,道:“州城百姓何辜之有,要遭受如此劫难?”
他突然想起一事:“王大人,乱兵抚定后,余下的身在何处?”
王斗道:“乱军数百,除格杀一部外,余者已是尽数擒获,押往军营,本官己令人审问乱兵起因,何人主谋,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李振珽精神一振:“王大人,我等尽快前往安抚才是,免得他们心生不满,再次作乱。”
“安抚?”
王斗发出一声冷笑,他淡淡道:“对乱军的处置,本官己有计较,知州大人不必忧心。”
李振珽正要问王斗如何处置,这时谢一科领着几个亲卫上来,他脸带喜色,对王斗低声禀报几句。
王斗冷笑:“鼠辈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