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镔又惊又怒:“好啊,这王斗如此飞扬跋扈,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直属上官,他如此不将本将放在眼里?”
黄鹏道:“大人,这王斗如此跋扈,不治治他,大人您在东路可是威信全无了!”
毛镔阴沉着脸,王斗这样不将他放在眼里,加上大舅子的恩怨,修理王斗是必然,不过如何修理呢?王斗不声不响就养出这么多兵马,粮饷上做手脚效果不大,余者地方又找不出毛病,想修理,竟是一时无处着手。
黄鹏道:“大人,州城这个地方,现在可富足了,那王斗养兵,也全赖于此。”
毛镔眼睛一亮,随后又暗了下去,将王斗调走,这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以他的权力,想要调动一个操守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大明各地的操守官调动任命,需要兵备同意许可,路中守备,参将只有提名与推荐的权力。如果是守备的任命,兵备更只有提名权,需要巡抚与总督核定,报于兵部商议,最后由皇帝拍板同意。
想对付王斗,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更不要说王斗有东路兵备与宣大总督看好。
黄鹏低声道:“大人,卑职在州城看到兵宪府上的小娘子了。”
毛镔不由顿足:“你怎么不早说,否则本将早前往拜访了。”
黄鹏诡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卑职私下听闻,那纪小娘子与王斗走得颇近,大人想想,如果这个事情让兵宪得知……”
毛镔的眼睛一亮。
黄鹏续道:“卑职又听闻,兵宪有意将府中小娘子许配给延庆州吴知州的大公子吴略为妻,那吴略对纪小娘子倾心已久,若是他知道这个消息……”
他嘿嘿地笑起来。
毛镔更是眼前大亮,他指着黄鹏大笑道:“高啊,果真是高啊!”
……
在王斗的操守府邸上,王斗坐于位上沉吟,他在州城的几个心腹,温方亮,韩朝,韩仲,管屯官张贵,令吏冯大昌几人坐在下首。冯大昌低声道:“大人,我观那毛参将神情不悦,他回去后,会不会对大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