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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反差,让身后的清兵们脸露惊容,很多人脸色苍白,饱含惧意,再没有往日的骄横。

该甲喇章京领了六队兵,已经派上去两队,余下的分得拨什库,都是一声不吭,唯恐自己被甲喇大人看到,被派上去送死。

……

在这甲喇章京内心极力挣扎的时候,桥头与火路墩的战情仍在继续。

火路墩上,站在队副黄蔚右侧的一个护卫,将火铳稳稳架在垛墙上,对着准星与照门,瞄上了一个左奔右跑想冲上缓坡的鞑子弓手,这鞑子跑的是“之”字形,火路墩上的兄弟瞄了他几次,都没有打到。

“有意思!”

护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更紧密地瞄着。

他已经看清了鞑子弓手的奔跑路线,当他又从一块石后高高跳起时,护卫果断扣动了板机。

一声巨响,火门装置快速一闪,火绳点燃了火门内的引药,一蓬火光冒起,护卫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引药同时点燃了铳管内的火药,震耳欲聋的声响中,一道猛烈的烟火从铳口射出。护卫就见那鞑子弓手胸前冒出一股巨大的血雾,然后那弓手向后摔倒出去,一直滚落几丈远的河中,将那片河水染得通红。

火铳的后座力非同小可,护卫见自己打偏了一些,不过还是打中了。身前腾起的一股硝烟,清冷的空气中分外刺鼻,护卫陶醉地闻了闻,长呼一口气:“舒坦!”

口哨声响起,却是队副黄蔚左侧的一个护卫,他对该护卫竖起了大拇指:“刘兄弟,好铳法!”

黄蔚也是满意地看了该护卫一眼。

护卫矜持地道:“兄弟过奖了。”

一边麻利地抽出搠杖,作着清膛动作。

“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