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寻忽然道:“义州是贼奴粮秣重地,可以作点文章!”
众人又看向义州方向,连高史银兴奋起来,随后叹了口气:“难!”
义州是清兵的屯粮重地,周边自当重兵云集,想偷袭他们的粮道,难啊。
便是高史银这个激进派,想想进攻义州,都有点颓然的感觉。
忽然一个声音道:“我们可以从塞外进攻!”
众人看去,却是温方亮的叔父,赞画温士彦说话。
王斗颇有兴趣,说道:“从塞外进攻?温赞画详细道来。”
得王斗重视,又见众人关注,第一次在这等重大场合发言的温士彦精神大振。
温赞画先对王斗郑重施礼,随后指着墙上大地图道:“忠勇伯,诸位,我靖边军,早攻占了满套儿,设立多个屯堡。而附近,便是东虏外藩蒙古土默特左、右翼等旗,还有一部分的喀喇沁部。这些年,他们见到我们,就象老鼠见了猫似的,完全不算威胁。”
“再往东过去,就是察哈尔,科尔沁等部。察哈尔,还是外藩蒙古,科尔沁,则算八旗蒙古。东奴围锦州,这些外藩蒙古,壮丁都随军出战去了,不免后方空虚!”
说到这里,温赞画眼中闪过寒光,各人看着地图,随之明白了他的意思。
温方亮看着墙上的地图,沉吟道:“塞外的偏师,能打得这么远吗?关外不比关内,无处补充粮草,塞外诸多地形也没有勘测,危机重重……我想想,从东路出发塞外,到辽东义州,怕有两千里吧?疲师远征,义州还重兵重重……”
钟显才细声细气道:“现我靖边军,塞外的,只控制满套儿之地,也勘测了周边一些地形,不过到察哈尔等地,却了解不多。”
温赞画道:“谁说要打义州了?”
不满地看了侄子温方亮一眼,叔叔说话,侄儿折台,好没道理。
不过温方亮为军中参将,参谋司大使,自己不过一赞画,靖边军中,可没有亲戚父子等区别。温方亮出言说话,也是一片公心,也向众人表明,自己不会因为温士彦是自己叔父,就对他青眼相待。
这点,温赞画也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