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的长枪队队官大吼。
“杀!”
怒吼声中,几个正蓝旗鞑子兵还立足未稳,左右已是有多杆长枪向他们狠狠刺来。
一个持着大盾与重斧的粗壮马甲一声吼叫,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在对面两个靖边军肩膀刚动时,他已是抢上一大步,险险滑过刺向他咽喉的一杆长枪。
波的一声巨响,盾牌又避开一杆刺向他腿部的长枪,手中重斧,就要向一个长枪兵当头劈下。
这鞑子刀盾兵果然非同小可,一下子就将两杆长枪欺老,眼看那长枪兵非死便伤。
“噗哧!”
一杆长枪如毒蛇般刺透他的咽喉,顺势一绞一抽,这鞑子脖子的血,如喷泉般狂飙,他眼中带着不敢相信,倒在地上拼命抽搐。
眼角余光中,他看到后排一个明军枪兵,挺着滴血的枪尖,又退了回去。他防住了前排左右两杆靖边军的长枪,却没防到第二列错位间刺来的一杆长枪,生与死只是一瞬间,他再多的遗憾,也死了。
长枪最怕的就是用老,若未刺中敌人,又被他们刀盾近前,就是一场悲剧。虽然也有长兵短用之法,但大多使用不及。
靖边军长枪也有这个缺陷,所以使用前后列枪兵错位之法,便是前排枪兵用老,第二排就可招呼。当然,这需要士兵们极为密切的配合,因为战机只在一瞬间。
往日的舜乡军,左右与上下的配合还不紧密,到了现在,已经配合得无比熟练,特别这些甲等军的长枪兵,作战时更是默契于心。前后左右的战友,也足以放心,交托后背。
噗哧,噗哧声响,长枪刺入肉体的声音不断,鲜血狂飙,顺着枪尖流淌下来。转眼间,这几个鞑子刀盾兵,个个非死便伤,他们虽然武勇,但哪挡得住左右与后方几杆长枪同时刺来?他们并没有三头六臂,嚎叫声中,个个不甘的倒下。
特别有两个被刺破内脏的鞑子兵,一时不死,只是拼命在地上翻滚着,他们连痛叫都叫不出,只双手在地上用力抠着,连指甲都翻了过来。
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车阵人等眼中只有快意,并无以多打少的愧疚,为什么要列战阵?就是方便以多欺少!而且他们也没有上前补上一枪一刀的想法,就要让他们这样活活痛死!
靖边军的长枪还特别适合放血,这些死伤鞑子兵的血,似乎流得比战车前中弹的鞑子还多。他们鲜血沽沽直流,把车阵这一边的黄土,似乎都浸的红透了。
只是几息间,涌入缺口的那些正蓝旗刀盾兵就一扫而光,还有一些鞑子兵,挤在战车间要涌进来,前排一些长枪兵上前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