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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斗沉思良久,丝绸药包虽然花费大,不过代表了未来炮兵的发展方向,靖边军一切走在时代的前列,为了胜利,减少军队伤亡,该投入还是要投入。

想到这里,迎着赵瑄期盼的目光,王斗说道:“这样吧,先找一些丝绸商订购一批丝绸,先期试验训练,若真的有效,以后炮军营的药包,皆使用丝绸药包。”

在赵瑄大喜时,王斗又道:“还有,火炮的火门引药,可找一些鹅毛管或鸡毛管来,试试可否作为火门导管。”

赵瑄一拍大腿,叫道:“妙啊,大将军与末将想到一处去,末将一直在考虑火门导管材料,要硬直,还要易燃,就一直想不到鹅毛管或鸡毛管上去,这真是……”

他心下佩服万分,自己专门负责炮兵,日思夜想,竟不如大将军随口一言,惭愧。

此后赵瑄坐立不安,只在考虑新药包试验问题,似乎温达兴也有些心神不定。

突然他放下碗筷,对王斗忧虑道:“大将军,昨日谢一科兄弟领哨骑前往贼奴白庙堡哨探,眼下鞑子兵在女儿河两岸戒备森严,末将有些担忧,谢兄弟会否遇到危险。”

一时间帐中安静下来,王斗的手一顿,慢慢抬起头来,出神良久,叹道:“兵凶战危,战场上,谁又知道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不过勇士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不论何人,都不得怯懦,不得畏避。温兄弟,一科虽说是我小舅,不过军中无亲职父子,该怎么办理,依军律便是,该让他哨探的,你一样要吩咐下去,不得徇私。”

看温达兴还要说什么,王斗一摆手:“一科强烈要求到尖哨营去,想必种种后果,他已经考虑清楚,他哨探经验丰富,不会有事的。”

“好了,诸位都吃饱喝足了,现在议事吧!”

韩朝等人都有些担忧,夜不收实在危险,特别现在鞑子对靖边军越发重视情况下。

谢一科性子活跃,他们其实都颇为喜欢,就算他不是王斗小舅子,各人也与之交好。特别韩朝,与谢一科算靖边堡时代就相识的好友,谢一科的哨探技能,还是韩朝一手训练出来的,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不过大将军不再议此事,他们也就不再谈论,免得忧心。

火兵收了桌子,众将聚到沙盘前。

比起刚到松山时,此时锦州附近的沙盘地势图,更加的精细。

此时沙盘上插了众多小旗,代表敌我双方的分布。原本的乳峰山,石门山等处,代表清兵的旗号已经少了不少,而在锦州城等处,代表他们军力的旗帜则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