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朔摸了摸下巴,不,如果没有我的到来的话,禅院裕也其实已经成功了,只能说是时运不济吧。
“那么梅姐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禅院朔坐直了身体,看着瘫软在地上低泣的山田梅,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轻声问“你为什么没把甚尔君的事报告给禅院裕也呢?”
“哈?”禅院甚尔诧异地看了看禅院朔,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山田梅,“你说她知道...?”
“当然。”禅院朔呼出了一口气,歪着头笑着说:“你也知道我平时的饭量,连一碗粥都喝不完,为什么你会觉得突然有一天饭被吃的干干净净不会惹人怀疑呢?而这么些天没有任何风声传出...”禅院朔眨了眨眼,盯着山田梅问道,“...梅姐姐,你是想要做什么呢?“
没等山田梅说话,禅院朔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让我猜猜看,唔,是因为愧疚?因为听从了禅院裕也的吩咐差点让我因为高烧而死掉,所以出于自己的补偿心理,就替我遮掩了一些在你看来不重要的情况?说不定你心里还欣慰地想着:‘朔少爷终于交到朋友了’?”
山田梅终于忍不住了,她像个疯子一样从地上暴起,禅院甚尔一个不注意差点让她逃出自己的掌控。他顺手把水果刀往边上一抛,一只手牢牢地把山田梅的手臂压在身后,另一只手直接按住山田梅的头,往地上重重一磕。
山田梅只觉得眼冒金星,鼻梁额头嘴唇火辣辣的痛,用舌头一舔,似乎连牙齿都松动了几颗。她被压在地上呜咽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还在这里笑话我有意思吗?!我就是这么一个摇摆不定的小人!裕也大人已经被你赶出禅院家了,接下来也该轮到我了吧!要杀要剐都随便你吧!”说完,像是认命了一般,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禅院甚尔朝禅院朔挑了挑眉,侧着头向着山田梅的方向一点,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嘴唇张张合合,从口型可以看出,是一句“玩脱了吧”。禅院朔无奈扶额,他慢吞吞地从床上走下来,走到山田梅面前蹲下来,“所以说,也不怪我每次都感觉自己在玩单机游戏,你为什么认为我实在赶尽杀绝呢?”
“哎?”山田梅茫然地抬起了头,眼泪鼻涕和从伤口流出的鲜血掺和在一起,实在说不上好看。
“如果真要杀了你或者把你赶出去,你为什么以为我还会在这里跟你说这么多话?”禅院朔真是对这些人的智商绝望了,如果是稍稍聪明点的人,在禅院朔找到她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他是想要用她的,下一步就会是暗藏机锋的谈条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的像一副逼迫良家妇女的景象。
说实在的,其实对于禅院裕也,禅院朔也没想到能够一次性解决,或者说这明明只是计划一,计划二三四五六还没用上呢,禅院裕也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倒台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还搭上了一个禅院分家的大长老。该说是禅院桐战斗力突然爆表了还是什么,反正禅院朔是以一种反思的态度看待这次事件的。
也许...是我把他们想的太复杂了?从腥风血雨勾心斗角中走出来的禅院朔有些怀疑人生。不不不,不能这么想,只能说前世的那些家伙都是万年老狐狸,不想复杂一点都对不起他们给我制造的障碍,反正不是我的错,我是被他们给教坏了,禅院朔理直气壮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