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好人的模样,生得倒是挺俊秀,见他便松了口气:“枫师弟,你可吓坏我们了,险些以为你糟了魔族袭击呢。”

“师兄说笑了,我这点浅薄修为的人,哪里值得魔族来偷袭。”师重琰微笑着回答。

可惜,他对这种满口苍生大义的无趣之人没什么兴趣。

他在天清山待了几日,小心打听魔教的事情,没有听到任何异象。

十余天前,他终于寻到个机会独自下山,假惺惺地拜别师兄们,转身就马不停蹄地往落月山而去。

师重琰再次体会到了这具身体修为的低微,御剑都御不了几时,就得停下来休整。

磕磕绊绊的,他终于在十余天后抵达了落月山,凭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然摸进了寝殿。

他在温泉里瞧见了“自己”。

他一路风尘仆仆,受尽苦楚,这个占了自己身体的东西倒乐得自在,舒服得很。

师重琰气极反笑。

此刻,师重琰慢条斯理地洗净了一路的风尘,嫌恶地没有穿池边跟了自己一路的衣物,用稀薄的法力蒸干水渍,踱到屋里,挑了件衣服随意披上。

这具身体比自己的矮小一些,衣服宽大得盖住了脚踝手腕,松松垮垮。

他目光瞥向里屋,隔着暗红的纱幔,望见一个把自己卷在被褥中鸵鸟似逃避的背影。

师重琰勾着笑,赤脚走至床边,撩起床幔,自然而然地在床边坐下。

床上被褥隆起的形状很轻地抖了下,只露出个头的人紧闭着眼,好像这样就不会被看出装睡般。

“喂,你叫林枫?”师重琰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