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玄之收回手,询问她:“说吧,你在这儿躲什么?姑娘家躲在男子床底下,像话么?”
瑶华嘟囔:“青天白日的,再说,又没有其他人看见……”
“我与孟公子不是人么?”谷玄之忍不住抬起一指,想点上她额头,“那只狐妖不是么?”
雪言突然被谷玄之点名,尾巴毛炸了炸。
“哎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瑶华两根手指捏住谷玄之衣袖,撒娇卖乖地扯了扯,“他知还有它知,只此六知,便没了呀。”
林枫抿唇一笑,谷玄之道:“你总有理。若方才被那玄音谷的弟子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提起凌渊,瑶华颇有些气恼:“你别提他了,我就是躲他才会落得自己一身灰的。”
“嗯?”谷玄之略微蹙眉,“这是何意?”
瑶华忧愁地叹了口少年老成的气。
“师兄你不知道,这几日他可将我烦惨了。”
瑶华一段痛诉,林枫才明白凌渊那个不知变通的傻小子真是块木头,遇着神仙提点也难救的那种。
师重琰教他要投其所好,时不时送些小玩意儿令姑娘欣喜,要他时时寻着由头去接近姑娘,这本没错。
可他打听半天便只知道瑶华喜爱小动物,也不知从哪儿捉到野鸡野鸭,一日不停地往瑶华那儿送不说。
他人害羞,不敢当面送,起先几天竟是在瑶华院外爬到树上去空投。
野鸡野鸭自院墙飞下,冻得瑟瑟发抖,抖着扑棱翅膀又扑了漫天的羽毛片儿,院中瑶华脑袋都快变成鸡毛掸子。
过了几日,连续作恶的恶徒被瑶华逮到,他忸怩着承认了,自此之后,突然豁出脸皮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