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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的灼热不知何时潮般褪去,丹府之处的感觉与先前已经全然不同。
易髓般的疼痛过后,全身关窍都仿若被打通,灵力流转充盈。
师重琰渐渐清醒过来。
许久没如此痛过,竟是做了那般恶心的梦。
那嘴脸何等可笑。
分明遭受折磨的是他,对方倒是一脸替他伤痛般的苦大仇深。
不得不说,那时与如今,倒真是相似。
这些所谓名门正派,这许多年过去还真是丝毫未变,果然早日荡平才是正道。
师重琰心中生出杀念,缓缓睁开眼。
抬眼是粗陋的茅草顶,身下木板硌得慌,身上也只简朴地盖了件衣服。
他还未起身,雪言漂亮的脸蛋便突兀地悬至他上空,盯着看了会儿,转头喜道:“道长,他没死!”
“废话。”师重琰撑着床板起身,定睛一瞧才发现自己真只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一层垫物都无。
“这是哪儿?”他摸了半手掺着木屑的灰,嫌弃问。
“逃难路上随便找的弃屋,有地方住就别挑剔了。”林枫自旁边走来,声音有些飘,手中端着碗水,“喝点水,你烧了一夜,别渴死了。”
师重琰的确烧了一夜,口干舌燥,也顾不得这碗看上去脏兮兮的还有几道裂纹,拿过便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