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颊上薄红,他的身体应当不会畏寒,多半是愠怒和羞赧的。
师重琰噙着笑望他,唇角一丝笑意渐渐晕开。
是了,为何要在人前说那些话?
他师重琰素来放浪不羁,在人前什么话说不得,又什么事做不出来。
可那小道士不同,脸皮薄得像纸,又习惯一本正经的,无趣,却又很有趣。
有趣之处便在于,瞧着他羞赧无措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就是很喜欢林枫因他而恼羞成怒。
“自然是为了证明你我关系,不让旁人起疑心。”师重琰双手揣回怀里捂着暖炉,闭着眼懒懒道。
“若只是如此,无需说到成婚。”林枫并不满这个回答。
“因为你慌张的模样很有趣。”师重琰又道。
林枫气到想拔剑:“……便因为如此?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简直荒唐!”
“本尊一贯荒唐。”师重琰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倚在车内,“你不是早就知道么?”
林枫对着那张脸,手松了又紧,紧了又缓缓松开。
不成,那是他的脸,打坏了不值当。
雪言担忧地看着他,却被师重琰要挟着不让过去,小声说:“道长……这魔头向来这样,等你们换回身体,你可千万……”
“你当你小声说我便听不见么?”师重琰冷冷出言威胁。
雪言甚是屈辱地闭了嘴,对着师重琰看不见的方向将白眼翻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