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有杀招了。既然这样，那就可以去见你儿子了。”

张敬摇了摇头，心中舍不得归舍不得，但动起手了却是一点也不会手下留情。

石坚此人，留是不可能留的。

留着，不但祸害世人，更是会给自己留下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以石坚睚眦必报的性格，两人之间的仇恨早已经是不死不休，不将他杀了，他可不会因为自己放他一马，就将过往的仇恨全部遗忘。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石坚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没有过求饶的念头或者举动，只是咬着牙、狰狞着脸，与张敬死拼，做着困兽之斗，想要靠自己博取一线生机。

但结果注定是徒劳的。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浑身道袍都被打得稀烂，头发胡子都被搞掉了不知道多少的石坚，几乎连站立都站不稳了。

气息微弱，萎靡不正，脸色苍白。

身上也没有了雷霆电芒闪烁，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守护北方神荣耀的雷电法王。

唯独眼神之中的凌冽和杀意，还有几分当初的风采。

就在张敬再次调动汇聚雷霆，准备送他上路时，石坚沙哑着嗓子冷声开口：“且慢！”

张敬微微一笑：“想求饶？”

石坚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张敬，充满不甘心的问道：“阴雷，是什么时候领悟的？”

张敬一愣，没想到此人临死之前，要问的问题竟然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