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韩司恩心道。他心底又升起密密麻麻的酸疼感,如果不是在这里,随便在哪个家里面,他恨不得立刻把白书拆吃腹中。
两人就那么相融在一起,死死纠缠着,再也不分离。
不过现实是他们处在一个隔音不怎么样的房子里,连亲吻都只能小心翼翼的。
同白书那么相拥抱了一会儿,平息下心中剧烈的情绪,两人分开。
白书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我就爱胡思乱想。”
然后,他站起身道:“你收拾下衣服,我和爷爷奶奶说一声明天要走的事。”
看着他离开,韩司恩慢吞吞的把衣服收拾到箱子里。
总共也没几件衣服,很容易就收拾好了。
半个小时候,白书回来,他道:“爷爷奶奶说让我跟着你好好学习,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韩司恩嗯了声:“我们可以带他们看看你的学校,可以让他们安心。”
在白书说好后,韩司恩说:“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画画的吗?回去之后要不要继续画画?”
白书在韩司恩去世后再也没有拿过笔画画,又隔了这么些年都生疏了。
以前他没有那个精力和经济支撑他画画,而且他自己有些逃避画画。心里总觉得想画的人没了,他还画什么。
但现在这种心情没有了,他歪头道:“我要是画的话能赚到钱吗?”
“当然能。”韩司恩笑道。
有一段时间,他还特意关注了一些画家,想的是如果白书不记得以前,万一他还又喜欢画画呢,那他还能通过画找到人。
他对白书的画太熟悉了,一望既知,只是找了很久也没有他熟悉的东西。
只是命运弄人,这辈子的白书没有条件画画。
白书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有些高兴,不过他还有点愁:“我画的最好的是你,其他的可能要从头来了。”而且现在大家都学现代画,不知道他能不能跟得上。
“左右不过是一个爱好,你喜欢怎么画就怎么画。”韩司恩说。
白书点了点头。
韩司恩看着他没有说话了。
其实他很想问白书,非要学医不可吗?
学医很累,需要很大的耐心和细心。
但这话他没办法开口问,因为他知道白书学医都是为了他。白书害怕某天自己再丢下他,所以他想当一个医生,想学一身好本领,想留住想要留住的人。
众人皆知,人到了岁数即便手头再高的医生也无能为力,白书的想法很单纯,就是觉得有技艺压身就不用那么害怕。
韩司恩除了支持他也不能做别的。
当然,如果哪天白书不想学医,他也完全支持就是了。
当晚吃的是小炒肉、西红柿炒蛋、蒸鱼和鱼汤。
鱼是山里抓来的,只拿了身子来蒸,鱼头和尾巴都用来炖汤了。
味道自然没得说。
知道他们明天要离开,老太太对着韩司恩道:“白书这孩子脾气倔,以后你多担待点。”
老爷子也道:“读书上我们也帮不了他什么,要是他不听话,你只管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会好好教育他的。”
言下之意你私下里可不能动手。
韩司恩笑道:“白书很聪明,明年一定会考个好成绩,你们不用担心。”
谁都喜欢听夸赞自家孩子的话,老爷子一个高兴,把他们带来的酒打开了一瓶,非要和韩司恩喝上。
老爷子年轻时喜欢喝酒,自打心脏打了支架后就不怎么喝酒了。
当然,也不是一口不喝,实在是馋的紧了又或者实在是高兴就喝上一口。
今天他就特别高兴,所以酒也给整了起来。
不够她知道自己的量,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韩司恩酒量不错,他喝了两杯,喝完就把酒杯放下了。
老爷子也没劝他,只说让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