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询清楚他不会真的要了自己的命,可这时候仍旧被震慑到,生出了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感。他强装镇定,却下意识移开自己的视线。
江行舟也不想在这里多停留,直接迈步走向外面。
陆云娆问:“你们打架了?”虽说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不然她真的想不清楚,为什么不练武的江以询会和江行舟一起出现在练功厂上,难不成是为了昨天的事?
“没有,就是活动活动筋骨,正好碰见了。”江行舟自然而然牵着她的手,准备要离开,“不是说年礼还没准备完?我陪你再去看看?”
陆云娆有点怀疑,但是很快思路就被牵着跑远了,“是还没有,你帮我想想看。”
两个人一同离开。
在场人虽然有怀疑,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普通的晨练,完全没往旁的地方想,这中间包括了江以询。可到了晚上江以询躺到床上时,他才发现了江行舟是下了重手。
他的整个身体开始疼痛,那种疼痛类似于牙痛,不是非常剧烈到哭爹喊娘,却是持续不断一直痛。痛感传到脑子里,连带着每根神经都在突突直跳。他忍了一个晚上,清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终于受不了直接昏厥过去。
小厮发现了昏倒的江以询后,连忙让人去请大夫,将这件事情传报给周氏。
这一切陆云娆自然不清楚,因为她早上就和江行舟一起回了陆府。
陆林则是下了狠心,在年底之前将一家人都搬了出来,算是彻底从定北侯府分了出来。倒是三房仍旧在定北侯府住着,倒不是说定北侯夫妇多舍不得他们,而是因为三房家底不丰厚,陆云妧却要在三月份的时候去东宫。
陆云妧虽然是妾室,但毕竟是嫁入天家,陪嫁自然不能太简薄。钱氏知道自己手上没有那么多银钱补贴陆云妧,便逼着大房拿钱,顺势赖在定北侯府不走了。毕竟她也不傻,知道搬出去之后生活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富足。陆远则虽然没出面,但是这样纵容钱氏闹腾实际上也说明了自己的一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