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飞花道:“飞花也没有加害陛下的意思,皇上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他身边小人作祟的缘故,皇后娘娘有责任为皇上分忧解难,扫除奸佞,肃清君侧。”
简皇后心中暗暗道:“你才是奸佞,你才是最该杀的一个。”
姬飞花道:“文承焕老来丧子,正值心力憔悴之时,疏于防范,权德安和文承焕素来狼狈为奸,如今恰恰是咱们对付他们绝佳的时机。”
简皇后道:“文承焕乃是两朝太师,德高望重,陛下对他信任得很。”
姬飞花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娘娘若是坐失良机,恐怕以后会抱憾终生。”
雍都的春天终于来了,河边的垂柳已经生出嫩绿的新芽,在风中摇曳摆动着妩媚的身姿,河水清清,绿草茵茵,阳光下一群白鹅正慵懒地游过。胡小天骑在小灰的身上无精打采地打着盹儿,两只喜鹊从他头顶上空叽叽喳喳飞过,吵醒了胡小天,他打了个哈欠,举目遥望,却见远方的地平线上已经多出了一片巍峨的城池。
这二十多天以来,他们一路北行,先走水路后走陆路,几乎跨越了大雍南北疆域,从最南方的庸江分界,一直来到大雍的国都雍都,雍都再往北行五百里就是大雍的北方防线。据说大雍当年定都之时,开国皇帝薛九让就力排众议,坚持选择临近北方边界的雍城,而放弃更为繁华,气候更为温暖的云崇城,在薛久让看来大康的威胁远不如耐哺蟆?
事实上在大雍建国之后的百年之中和浞5恼髡礁嘤诖罂担罄囱kた档腔赜么罂蹬呀境俪澹崭次羧毡稽胡人占领的北方七镇,又以此为基础,在北疆构筑长城防线,经过这二十多年的刻苦经营,北疆的局势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撕苣延庠匠こ墙牍啬凇?
有不少人认为,如果不是大雍崛起,抵御北方耍缬律普降狞胡人早已挥军南下,大康早已亡国,正是大雍的存在才为大康抵御住了胡人,确保中原江山没有被巳局浮?
胡小天在离开大康之时就听种种大雍皇帝的丰功伟绩,自从进入大雍境内,所见到的全都是百姓富足安康,家家户户安居乐业的场面,途中经过的城池,无不秩序井然,当地百姓遵礼守法,和大康那边的状况不可同日而语。
李沉舟这一路之上也做足警戒措施,正如胡小天他们之前预料的一样,在大雍境内要比大康安全得多,离开庸江之后就再也没有遭遇任何的袭击和暗杀,这也让吴敬善相信了胡小天的说辞,之前在大康境内多次遇袭全都和文博远有关。
这段时间内,李沉舟对大雍使团一行也是严密监视,他尝试从使团成员人的口中探听出一些消息,可是所有人对大康境内发生的事情都只字不提,虽然其中不乏文博远的亲信,但是没有人主动说出文博远生前和胡小天矛盾不断的事情,胡小天在事前也从未交代过。身处异国他乡,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每个人心中都明白,现在唯有团结一致方才能够渡过难关。
龙曦月这段时间大都在展鹏的保护下,昔日养尊处优的安平公主为了不被他人发现自己的秘密,每日和其他普通武士一样作息,途中因为步行一双脚掌都磨出了血泡,但是她一声不吭地咬牙捱了下来。展鹏抽时间指点龙曦月一些防身功夫和射术,胡小天挑选她成为帮着自己牵马喂马的小兵,每每看到龙曦月如此辛苦,心中不免爱怜有加,可是当着外人也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反倒是假冒公主的紫鹃这一路之上逍遥自在得很,锦衣玉食自不必说,隔三岔五还有不少的要求,只要心情上来了就要使唤胡小天折腾胡小天。胡小天看到雍都城的城郭之时打心底松了一口气,等到了雍都,总算可以将这个包袱卸下来了。
本想纵马前往队伍的前方和李沉舟说几句话,却听到坐车内传来紫鹃的声音:“小胡子,你上来!”
胡小天不由得有些头疼,放缓马速,来到车旁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