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道:“柳伯伯和鬼医符労苁煜ぃ俊?
柳长生抚须道:“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也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他目光显得有些迷惘,似乎在追忆往事。
“那鬼医符勏衷诤未Γ俊?
柳长生道:“九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他的坟冢在燕州郊外的黑驼山。”
胡小天点了点头。
柳长生道:“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医术,真是让人惊叹,不过这种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方法终归不是大道。”从这番话就能够看出柳长生在医学方面还是非常守旧。
柳玉城道:“爹,我看小天这种医术大有可取之处,若是能够和咱们神农社的医术相辅相成,必然可以将医术发扬光大,推向一个新的台阶。”
胡小天暗赞柳玉城见识不凡,可是柳玉城的这番话并没有得到柳长生的认同,柳长生道:“神农社的医术总在治本而非治标,身体毛发受之父母,虽然采取切除患处的方法可以起到一些奇效,但是这种医术始终逆天而行,小天,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
胡小天笑道:“柳伯伯的话我明白的。”他知道柳长生并无恶意,只是让一个传统的医者去接受这样现代的医学理念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凡事皆不可强求。
柳玉城道:“爹,孩儿并不认同您的这番话,我觉得医者就应该以治病救人为最终的目的,改变一个人的身体和挽救一个人的性命相比哪个更重要?倘若一个人被毒蛇咬中了手臂,蛇毒无药可医,第一时间是应该将手臂断掉保全性命还是应该为了抱拳手臂而送掉性命呢?”柳玉城的问题虽然简单,可是无疑问道了关键之处。
柳长生无言以对,轻声叹了口气道:“天命、人命究竟哪个更加重要?”
胡小天微笑道:“其实我总觉得既然选择了行医,就无需顾虑太多,只需做到无愧于心就是。”
柳长生点了点头。
柳玉城道:“我爹济世为怀,救人无数,可是又得到了怎样的回报?”他望着父亲折断的右腿,一脸悲愤,虽然明明知道父亲此次被劫和燕王薛胜景有关,可是苦无证据,就算落到如此境地也无从伸冤。
柳长生道:“玉城,此事不可再提。”
柳玉城愤然道:“爹,这世上难道没有天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