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东晴颤声道:“你放了我,总之我答应你,我会说服我王兄放了他。”她已经猜到了这位叔叔的用意。
阎天禄道:“你们的话做不得数,我就算相信你,也信不过颜东升,总之伯光没事,你就会没事。”
颜东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只是一个女人,我从来不过问朝中的事情。”
“你不用害怕,也不必责怪我,怪只怪你生在帝王之家,你并无选择。”
颜东晴被劫之时,胡小天正在李府吊唁。李明举披麻戴孝,眼泪已经流干,双目已经红肿,在灵堂之上悬挂着王上御赐的匾额——刚正不阿,可是人都已经死了,即便是给更重十倍的荣誉也不能死而复生。
正是因为李长兴的刚正不阿,在渤海国内得罪了不少的人,当然他也有不少的朋友,可是多半人都明白李长兴因何而死,所以谁也不敢在这个敏感时期过多露面,更何况李长兴已经死了,李家在渤海国内再也不复昔日的地位,人往往就是那么现实,官场之中尤为如此。
胡小天的到来让李明举颇为感动,胡小天望着渤海王颜东升御赐的匾额心中暗叹,这渤海王无论做君主成功与否,字写得的确不错。
李明举道:“多谢胡财东了。”
胡小天道:“李兄不必客气。”
李明举道:“胡财东请随我来。”
胡小天看到他表情凝重显然有重要事情要说,马上点了点头,随同李明举来到灵堂旁边的小屋内,李明举望着胡小天道:“胡财东能否明告,你到底是为了何事前来?”
胡小天道:“此前不是已经跟李兄说过了?”
李明举低声道:“胡财东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明举本不该冒昧想问,可是明举心中实在有太多的迷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胡小天点了点头,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确信无人潜伏在周围,方才道:“李兄请问。”
李明举道:“那晚我在海韵楼遇袭,胡兄此前是否知晓?”
胡小天摇了摇头道:“我那天晚上乃是和大雍长公主薛灵君相约前往海韵楼用餐,只是凑巧遇到李兄,对李兄即将遭遇之事毫无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