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夺舍不,而不是怕我夺舍不。

流苏确实想夺舍,这就是两人之间最大的症结。

秦弈知道,至少初识那段时间,流苏心中绝对是心心念念藏着夺舍的念头,这不是自己多疑,而是必然的事情。流苏自己也从没有试图辩解什么,因为它确实想夺舍,不屑去圆谎自辩。

秦弈此躯血脉与众不同,对它有用。

相互提防直至如今,现在双方都不知道该是怎样的关系。

“你……”秦弈低叹一声:“真要杀我么?”

流苏久久沉默。

过了好一阵子,它才慢慢转移了话题:“这些人是很低级的修士,避开了王府守卫,翻进后院。我想多半是东华门下,趁你面君,进来找你的底细。突兀出现一个能与他辩难的修道者,这对于东华子来说,怕是比什么都让他警惕。”

秦弈默契地听着它略显喋喋不休的转移,没有继续之前的问题。慢慢听完,问道:“天枢神阙第一宫,是什么宗派?”

流苏怔了怔:“没听过。”

秦弈敲敲脑袋,也对,流苏在山间已经不知道多少万年,世间多少宗门起落,它又怎么可能尽知?

恐怕对当世的修仙界常识,还得另寻途径了解。

“明河就是出自这个宗门,听国王的语气,这个宗门在此世应当是很有名的……就像西游故事里,别人听见天庭或瑶池之类的感觉。”

“早有所料。”流苏道:“怎么,她真站在东华子一边?”

“至少是站在李青麟对面。这是个最大的变数,若不解决,李青麟算尽一切也没有用。”

“当有绝对的力量差距时,凡俗的智慧便捉襟见肘。”流苏淡淡道:“我建议你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制作神行符,便是今天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