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她醒来和你大吵大闹,甚至恨上你?”

“我宁愿她恨我,总比眼睁睁看她送命好点。”

流苏赞道:“很好。”

秦弈摇摇头:“我不觉得这很好,只是我似乎唯有这么一种选择。”

“我说的很好,指的是你终于有了当断则断的决意。也许你自己没发现,你行事一直都是被动的,事情到了才顺着去做,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做出一个很困难的决定,无论是对是错,这都很好。”流苏笑道:“看来这次南离之旅,你也确实长大了些。”

“……也许吧。”

流苏又道:“话说回来了,你这么想,是对明河师门回音不抱任何期待?”

“依然期待,只是先跟你讨论一下,做好准备。如果明河师门回信说无解,我就该行动了。”

话音未落,房门被敲响,明河的声音传来:“道友可在?”

秦弈还没回话,床上的李青君先被敲门声惊醒了,听见明河的声音,她神色有些古怪,美目落在秦弈脸上,还眨巴了两下。

秦弈汗都快掉下来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

“贫道师门回信。”明河在门外道。

秦弈半截话都吞了回去,一蹦而起,直接冲了过去开门:“怎样怎样?”

明河的目光往床上的李青君略扫了一下,仿佛明白了秦弈为什么这么久才开门,淡淡劝了一句:“道友正处雏凤初鸣之期,应固守精关,以培根本。若是少年放纵,纵有玄门交泰之术,日后恐怕也是成就有限。此身为道友之提醒,莫怪言深。”

我的姑奶奶,你以为你是坦坦荡荡道友讲法,青君听在耳朵里这不是小三来下眼药是什么?秦弈差点没哭出来,急促道:“我觉得还是道友师门回信更重要一点……”

“贫道师门也无人能解此术,毕竟所学体系不同。”明河没有大喘气,直接续道:“但家师认出此物的出处,说是早年游历之时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