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望去,远处烟涛微茫,云霞明灭,天地之间尽是朦胧神秘的色彩。秦弈看着看着,忽然知道棒棒为什么不学卜了。

真的没有意思。

仿佛一种命定的轨迹,做什么事都好像为了那种既定而活,要么为了寻找,要么为了反抗,活得没了自己的色彩。

还不如不知道,于是奋起千钧,为了自己想要的目标大步前行,管它什么休咎。

家中有人在等你,这就是最大的勇气。

秦弈感觉心中微动,仿佛有什么即将破茧。

和早年将破腾云的时候感觉差不多……秦弈知道这是乾元契机,一种关隘撬动的感觉。

契机不代表必破,他现在硬修为还只有晖阳八层呢,还早……只是有了这样的撬动,面对乾元大坎就更有把握了许多。

秦弈吁了口气,盘算着回羽人岛看看先,身侧却传来了安安怯怯的声音:“先、先生……”

秦弈转头看去,安安在不远处的一个礁石上坐着。把自己包在蚌壳里,上面露出一个小脑袋,脸蛋憋的酱紫。

看来是离开之后就一直包在那里,连喊秦弈恐怕都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毕竟在她的角度上,画成没穿衣服的样子被人看见了……这真是要命的事情。

秦弈倒没有那种感觉,因为那是清茶脑补出来的身躯,未必和安安本人的一样,大约可以类似于明星图,挂着那张脸,身子都不知道谁的,他对这种是毫无感觉。

于是便道:“那个……也不用怪清茶,那是她脑补的,没人当真。”

安安察言观色,看得出秦弈好像真的这么认为,心中略吁一口气——只有她自己清楚,那真的是她的身躯,完全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清茶到底怎么看穿的真实。

反正既然秦弈认为不是真的,那心里瞬间轻松下去,声如蚊呐地道:“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