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川骑在马上,看着蓝得透澈的苍穹, 高高悬浮在天际边的云端,一望无际的枯草原野,被秋风熏得金黄。
鸦青色发丝在光洁如玉的额头前轻轻晃动, 沈清川微微眯起眼, 下垂的浓密眼睫毛似弯下腰的金边芦苇,在风吹来时,垂下茂盛的白色花絮,轻轻垂点清澈湖水,泛起一圈圈涟漪,在日光下如细闪的金鳞, 波光粼粼。
深秋的寒风拂面吹来, 隐约还是有点冷的,灌入衣领里面,衬衫衣领掀飞立起, 拍打着下颚。
汗血宝马被关泊雅牵着,不敢造次, 但是它也不让沈清川骑的太/安稳,踏着小碎步, 故意走德颠簸些。
沈清川坐不稳,骑在马上,身子摇摇晃晃,他只好牢牢地抓住鞍具,要是跌落下马,那他可就糗大了。
牵着马匹走了一段路, 关泊雅转身问沈清川,说道,“要跑一下吗?”
沈清川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理智回笼后,心里暗忖关泊雅不会是让他自己一个人骑马吧。
沈清川正想开口推脱,关泊雅的脚踩在马镫上,单手用力在马背上一撑,身手矫健地坐到马背上。
手臂环过沈清川的腰身,牢牢地抓住了缰绳,在沈清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关泊雅狠狠地用力甩一下缰绳,粗糙的缰绳甩在马颈边,枣红烈马感受到缰绳的力道,痛得狂奔了起来。
沈清川紧紧地抓住马颈上的鬃毛,后背紧贴着关泊雅的胸膛,因为害怕从狂奔的马上摔下来,他不敢乱动。
关泊雅的骑术很精湛,就算怀里圈着一人,也能骑得很稳,枣红烈马的鬃毛艳丽如枫叶,轻盈如疾风,马蹄似踏着秋风,运运地望过去,似一团在烈烈燃烧的火焰在掠过广袤的金黄草原。
沈清川也逐渐放下心来,虽然屁/股被颠得有些疼,但是他很享受这种风一般的感觉,眼眸清亮,让人心笙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