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没悄声无息地搬走,走的时候还给许贺添发消息, 交代了类似备用钥匙放在玄关处的事儿。

显得平常至极。

许贺添那时候还在拍戏, 下戏后才看到消息。他刚看到时是真没什么别的感觉。

一定要说有什么的话,啧, 也就是那瞬间,突然有些无所适从和不知所措。

不过也就一秒的时间。

他只微顿了片刻, 就回复了个“嗯”过去。

因为他不觉得这是个事儿。

他总下意识、且极为自信地认为,最多只会过程有些曲折。

慢慢来就行。

然而几天后。

许贺添拍完戏回来, 打开门进屋, 站在一楼偌大客厅中间, 手指松开,行李包“哒”地落在木质地板上, 声响微弱。

周遭落针可辨,他环顾着四周。

初一眼看去, 好像没什么差别。

但再投去视线时,才开始一点、一点地发现,属于女人的东西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似乎整栋别墅都倏地沉寂了下来。

许贺添抿直了薄唇,没换下鞋子, 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 推开房间门。

房间里一尘不染, 却显得尤为空旷。床头柜正中间摆着个黑色的戒指丝绒盒子。

他默了几秒,走过去,打开丝绸盒子,内圈镌刻着“sh”的戒指被人完完整整地还了回来。

在许贺添记忆里,司禾从没脱下过这枚戒指。反倒是他,不太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再加上取取戴戴实在麻烦,于是索性没怎么戴过。

只垂着眸看了三秒。

许贺添“啪”地合上盒子,拉开床头柜抽屉,然后随手甩了进去,又“啪”地把抽屉合拢回去。

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