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贺添倒是没继续反驳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右手随意地卷着左手袖口往落地镜前走。
许贺添腿长,只两步就走到了。
司禾光着脚丫没穿鞋,本就高她一个头的男人现下更有种强烈的身高压制感了。
男人懒散地掀了掀眼皮,对上司禾视线,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她腿软了下,下意识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背紧紧地靠上了冰凉的落地镜。
偏偏走廊尽头又窄小/逼仄,现下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男人薄唇微张,开始反问。
“没错?”
“本来就是。”
“不是故意的?”
“意外而已。”
“没有将功赎罪的意思?”
“当然了!”
许贺添停下脚步。
右手撑在落地镜上,左腿微屈搭在右脚脚踝,站姿轻松慵懒,把司禾圈在尺寸之地里。
他抬头思忖了片刻,继而眉梢一扬,重复道,“没错、意外。”
男人倏地垂眸,直勾勾看向司禾,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你还记得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吧。”
“……”
……她能不记得吗。
司禾瞳孔倏地不自觉扩张了一瞬。
下一秒,她生硬地转过头,一叶障目地避开男人的视线。
“司禾,”许贺添忽的嘴角弧度彻底拉开,漾着笑意道,“你这是明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