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残酷又绝望的日子,居云岫都是怎么挨过来的?
没有人比璨月、琦夜更清楚。
深深一叹,璨月道:“我自然知道他有多可恨,也知道以郡主的脾性,断不该有原谅他的可能,可问题偏就是,那木雕的的确确是郡主亲手交给我,并让我转交给郎君的。”
琦夜匪夷所思,心念辗转间,猛地想起上次在雍县时居云岫警告她与姆妈的话——赵霁会是我的夫婿,但不会是恪儿的父亲。
难道那句话背后的深意是,普天之下,仍然只有战长林才会是恪儿的父亲?
可是……为什么呀!
琦夜惊愕,越想越愤愤难平,璨月看着她,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可还记得今日午膳时,乔姑娘说的那一番话?”
琦夜一凛。
璨月疑窦起伏,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想起来,总感觉乔姑娘今日说的那些话,郡主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
琦夜瞪大眼睛,什么叫早就料到的?
乔簌簌今日可是在替战长林狡辩,说什么苦衷,什么隐情,如果郡主一早就料到,岂不是说郡主知道那人的“隐情”?
可是,有什么样的隐情,可以令一个人绝情至抛妻弃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