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那些奇怪的话,如今回想起来,原来她所有的纠结,都是因为身体有恙。
原来她那么爱躺着,除去工作,基本过着“静止”的生活,是因身体不能剧烈运动。
想到这些,又想到她跟去河西,又跟来直播节目,好像随时都会发生意外,越想越后怕,心像是被无形力量挤压似的疼。
温楚逸摇晃着高脚杯,绚丽酒液似芭蕾舞者飘扬的裙摆,“小瑾,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给你这份资料,是对你的弥补。”
看着这份资料的左谨,她的双耳在嗡嗡作响,对于外界的声音,只能隐约听个大概。
她心里难受,甚至大脑都有片刻的空白,无法接受温女士会在某一天突然离开。
寻声看去,对面的人一直在说话。
“我说过,她不爱你,你却是不信。”温楚逸见她神色有异,心神不稳,继续攻心:“甚至在节目里,与她情意绵绵。不要被我的妹妹骗了,她根本不爱你,这一点是事实。”
温楚逸的话,最后变成两个短句,在左谨脑海里回放:她不爱你,这是事实。
感觉脑袋涨疼的左谨,抬手揉揉眉心,压下沸腾翻滚的情绪,音如秋雨簌簌:“若这是真的,对余下不多的相处时光,却是,想要更加珍惜。”
“在我面前,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温楚逸悠闲地喝着红酒,看向左谨的目光,犀利似刀剑,“我亲爱的妹妹若是真的爱你,又怎忍心对你纠缠、害你伤心。”
在刚刚参加完的直播节目上,温女士最怕“喜欢的人伤心”,配着此时温楚逸的话,左谨捏着资料的手紧了紧。
她所有细微变化,都落入温楚逸眼里,句句引诱:“你可知,她已经为你准备好催眠师?她对你不是情难自禁,而是一切都有预谋、理智。”
顿了顿补着:“甚至,有时候我在怀疑,我这亲爱的妹妹,是不是通过你在报复我!”
左谨想起温女士,在不需要心理治疗师的情况下,主动去找万医师。回来后,整个人变得有些不一样,似乎是更热情、黏人。
至于温楚逸后面的一句话,左谨给予回应:“温女士不是不折手段的人,没有人,值得她费心思去报复。”
这句话,就相当于是在说,他温楚逸,不值得温墨浪费丝毫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