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此前也跑过西河,多个人多个帮手。”左谨如实说着,心里也知自己说完,温女士脸色就要微变。
温墨伸手到伞外,任由风雨吹打纤纤玉掌,说话时也不瞧她,“我不是人吗?你是不是把我当累赘了?”
嗓音哀婉低回,说得半真半假。
听在左谨耳中,却是当了真,心下那还有什么世事,满足温女士一切,便是会令她平和。
将她透凉的手拉回,用衣袖擦擦雨水,微微偏头凑近一些:“刚刚想了想,我不去西河。”
温墨唇角有上翘的趋势,“人情呢?”
左谨垂在两人中间的手,稍稍犹豫后,随着迈动的步伐左右摇摆。因着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举止,没学到温女士的精髓,光心里在晃动了,垂在身侧的手,实际上只是抖了抖。
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左谨就彻底泄气。
因为刚刚一番不得逞的小动作,左谨面上小晕红潮,其间有羞赧隐隐闪动,微微抿着唇故作镇定。
没有得到回应的温墨,昂着的脑袋一耷拉,比路边被风雨摧残的花朵还要焉。
就在这时,左谨的声音随着湿润的水汽飘来。
只听她嗓音软柔:“所有的事情,遇见温女士,都需稍微让一让。”
刚耷头耷脑的人,因动人的一语而满血复活,茶色的眸子是前所未有的清亮,能让人在瞬间迷失其中。
左谨就在刹那间陷入呆愣,黑眸里的雨幕成了高斯模糊的背景,清晰倒映的笑靥,似萧条秋季盛放的花朵,成了最美的风景。
温墨眉眼生花,悄悄勾勾她的手,来回拨弄几次,极力抑制美滋滋的心情:“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等你回来吃。”
左谨才从失神中醒来,迅速移开视线目视前方雨幕,镇定里难掩几丝游移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