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深说了几句后,再次气的无法表达下去。他是第一次如此愤怒,甚至无法克制住自己。
穆小韵忽然脸色一冷,淡声说道:“莫有深,我许给你莫家?你莫家下过聘礼了?还是我和你订婚了?或者我和你举办婚礼了?又或者是我和你有过肌肤之亲了?这些什么都没有吧。
到底是谁有没有羞耻心?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什么人?是的,我很感谢你姑姑救了我,可那不是你救的。而我带着你母亲在黄坪挣扎着生活了几年,你在哪里?我被人欺负的无处可躲,你又在哪里?家里没有饭吃,我自己饿着,问余婶接来一碗米粥给你母亲吃,我躲在柴房里面挨饿,你还在哪里?
不要说你不在家,就是你在家的那段日子,养家的人一样的还是我,你有没有出去做过一丁点的事情?就连屋顶的茅草也是我一个女子来换。在这几年里,我从未让你母亲饿着冷着,任她打骂,直到她病逝。我命不绝,被人逼迫的时候遇见了我相公,我才知道,什么是幸福,我才知道,女人也可以被呵护着。我相公已经告诉我,我不欠你们家的什么了。”
穆小韵说完眼角带着一些泪痕,她倒不是怜惜自己曾经的苦累,而是想自己的相公了。她心中光风霁月,而且她也不大善于责骂人。所以她说的话,除了一些叶默跟她说的,都是她发自内心的话语,也没有想过其中的不妥之处。如果是一般有些心机的女子,肯定会将肌肤之亲这句话去掉的,但是穆小韵根本就没有想过去掉。
“什么,我母亲病逝了?”莫有深忽然摇晃了一下,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穆小韵冷冷的看着他,她现在感觉这个莫有深好假,如果真的在意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几年都不闻不问?
莫有深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他通红着双眼指着穆小韵狰狞的喝问道:“穆小韵,你竟然私自寻找了男人,你,你……”
穆小韵冰冷的看着莫有深说道:“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有相公关你什么事情?莫有深,我相公告诉我,你可以将自己的亲娘丢在家里,根本不管不顾,这已经是不孝不忠了。而你娘还要我这个和你家毫无关系的弱女子照顾,那已经是不仁了。相公说,你这种人不用看就和义字沾不上边。如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竟然还面无愧色的站在这里说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你不觉得羞耻,别人都感觉到丢人。”
莫有深感觉到一股无法忍受的阴狠怒气从心底升起,他立即就要动手一掌毙了眼前的穆小韵。
可就在他想动手的时候,却听见身后有人说道:“那个绝色女人叫穆小韵吧,听说是上次隐门杭水城招收弟子时,第一天才的弟子啊,只是她竟然选择了冰湖,现在看来果然是人间绝色……”
“切,她人间绝色和资质第一有什么关系?”
“本来就是,听说一些特等门派也很想收她为弟子的……”
……
听到这些后,莫有深忽然冷静下来,就是他额头暴露的青筋也缓缓的恢复了正常。穆小韵,他当然早就听说过,最近几年的第一天才弟子,只是听说在冰湖。他从未想过这个穆小韵和在黄坪村的穆小韵有什么联系,或者说他甚至想都没有想。
如果说在他原来的想法里面,就算是黄坪村的那个穆小韵死了,他也不会起半分涟漪。可是这样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竟然敢对他无视,这才是让他无法忍受和无法面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