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脸上,用颜料粗略地画了五官。两个眼睛墨黑,脸蛋却艳红,眉心还点了红点。嘴画成开怀大笑的模样,鲜血似的嘴唇晃得叶楹眼睛生疼。
居然是花圈店里祭祀用的纸人!
几十个纸人齐刷刷地看向叶楹,血盆大口向两边咧着,黑幽幽的眼睛拉得细长。一片寂静中,午夜的穿堂风刮进来,吹得它们哗哗作响。
叶楹全身的血瞬间冲上头顶,喊都没喊出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
再醒来时,她是被闹钟吵醒的。
按掉闹钟,叶楹闭着眼睛龇牙咧嘴地揉头,只觉得浑身酸痛。
随即,她想起了那个还没完全散去的诡异噩梦,浑身一僵。
该不会……又是个梦中梦吧?
过了几秒,叶楹才小心地睁开眼睛。
窗外天光大亮,眼帘中是出租屋简陋的顶灯。
叶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坐起身。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睡觉时穿着的睡衣,意识缓慢回笼。
是梦啊。
也对。什么半夜出嫁,嫁给黄鼠狼之类的……
太扯了,不是梦还能是什么?
一定是昨天被算命的外甥放了鸽子,心情不爽,晚上才做了这么个要素过多的噩梦。
什么黄皮子,结婚,八抬大轿,新郎官还顶着算命的外甥的脸……可不都是白天出现过的么。
说起来都怪桃子讲的黄鼠狼恐怖故事,搞得她日有所思夜有噩梦。
就是这梦……也太真实了。
搞得人现在还心有余悸。
到了公司,桃子看了她的脸,惊呆:“楹哥,你让人揍了?”